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到混身的寒毛,全都不由自主地一根根竖了起来!
乖乖,那件称作蛊尊的毒物,长相之难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身子长长的,好像是蛇,可是脑袋都长得有点像是蜈蚣,并且只在中央部份,长着一只乌光闪闪的眼睛。
蛇皮是光滑的,它的身上,却长满着许多烂糟糟的,彷佛充满了脓血的腥臭癞包没有癞包的地方,又像蝓蜊一般,软绵绵地分泌出”层鼻涕也似的黏液来,而且颜色随时变幻不定地蠕动着,令人感到无比的熔心。
腹下,更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几千对与马陆相同的短脚,尾巴则像蝎子一样,形成一只倒钩,更增加了它的丑恶。
丑还不要紧,最难受的,是它集中了全天下毒物身上,最恶心的部份,简直令人看了心头作呕,几乎连隔夜的饭,都想吐了出来。
像这种样子,就是没有毒,也得叫人退避三舍,何况,它还是一件最毒的玩意儿呢?
幸亏它落地的位置,距离大家还有两三丈远,否则,还要叫他们忍受不了!蛊尊落地以后,似乎也知道已经遇上了劲敌,马上像蛇一样的,很快盘成一团,仅仅将头从中央昂了起来,睁着那只乌光闪闪的独眼,”瞬不瞬地瞪着金鹧。不敢稍作移动。
孟婆见状之下,彷佛感到大出意外地说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呀!”
菲菲姑娘,不禁拍手称快道:“哼!怎么回事?遇到了克星了,知道吗?”
孟婆似乎很有信心地狞笑一声道:“蛊尊会有克星,别做梦了吧!你们那只公鸡,敢过来吗?”
大家回头一看,不禁心头猛然一沉!
可不是吗?那只金鹧在呜叫一声以后,又恢复了早先的神态,再把头弓得低低的,混身羽毛,仍旧倒竖着盯住蛊尊,好像也有甚么顾忌似的,不敢贸然发动攻势。一非菲姑娘,一见这种情形,登时感到大为泄气地说:“鹧鹧,你怎么啦,上呀!”
孟婆阴笑道:“他敢吗?”
也不知是菲菲催叫的关系,还是孟婆这一句话激的蓄了半夭势的,金鹧,突然将头往前一伸。
嘎
呜声一起之下,双翅倏地一拍,闪电也似地朝着蛊尊的身前,急冲而上。那只蛊尊也不肯示弱,马上将头一抬,吱的一声,张开一张虎钳也似的嘴巴,尾巴一弹,身子一伸,也从地面飞了起来,像箭一般地,电射而上地咬了过去,乖乖,好快的速度!
以大家练过武功的眼睛,居然也没有看清它们彼此之间的动作,就只感到眼睛一花,一虫一鸟,已经缠到一堆去了。
紧接着,嗉的一声,双方的身形,倏合即分,又分别落了下去!
这时,大家定睛一看,首先发觉,蛊尊身上,七寸附近的癞包,已经丧失了好几个,露出一些圆圆伤口来。
不过,伤口里冒出来的血水,不是红的,而是蓝紫的颜色。
那些蓝紫颜色的血水,一落到台面的石块上,登时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化作一股一股的浓烟。
眨眼间,石块往下猛陷上见被腐蚀得现许多大小不一的孔一八来。
大家见了这等景象,不禁寒毛直竖地倒抽了一口气凉想道:“乖乖,好毒的玩意儿,人身上要沾了一点那还得了!”
一想到这里,马上回头向金鹧望了过去,登时发现它的头顶上面,那片鲜红颜色的肉冠,业已变成了乌紫的色泽,并且还有点发肿,似乎在这一会合里,也没有讨到甚么好处。
这一来,双方的心里,全都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一个个都把拳头捏得紧紧地,用眼睛盯着自己这边的虫鸟身事,真恨不能把自己的力旦里,也加到它们的身上去,帮助它们得到胜利。
虫鸟落地以后,彼此对持了没有多大一会,又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的身上,狠狠地扑了过去!结果仍旧是一合即分,不分胜负。
这样接连扑斗了好几次,优劣之势,终于逐渐明显,由于天性相克的关系,蛊尊究竟不是金鹧的对手。
就在第一次相互扑击的时候,金鹧一口之下,业已中蛊尊的七寸要害,再也不止目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