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耗半分,恐怕也得香消玉殡呢?
就这样,少年也已立于不败之地,不管她吹奏得如何起劲,始终不受半点影响,倒是她自己却已开始感到真力快要不济了!
这一来,绿裳少女可真急得想要哭了起来。
可是,当初已经把话说满,现在弄得骑虎鸡下,就是拚着性命,也不愿输掉这一口气!
仍旧倔强地继续吹奏下去!希望能在自己真力未尽之前,先把对方弄倒!
正在这时,蓦然听到一声银铃也似的女人声音,从林荫深处,划空而至地传了过来,倏忽之间,就已由远而近,到近了他们的身前!速度之快,几逾闪电!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声音由远而近,倏然而至的时候,不但大小轻重,始终一致,而且盖过箫音,使得绿裳少女与白衫少年两人,一个一个字地,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慈祥无比,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点薄责地口吻说道:“玉嫦,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摄魂曲罡”吹了出来,还不与我赶快停了下来,那也是好玩的吗?”
绿裳少女正感到无法下台,听到这段话音以后,马上将箫一放,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然一个转身,急扑过去喊道:“妈!这个臭小子欺侮人,你赶快替我教训教训他!”白衫少年不禁将头一抬,顺着少女的身形,朝前望了过去。
只见在他对面一块突出地面的巨大岩石上,站着位风姿绰约,端庄秀丽的中年美妇!
那美妇不但脸孔长得美艳非凡,身材也非常窈窕,没有一般已到中年的妇人一样,胖了起来!尤其是站在岩石上面,衣袂被劲急的山风,吹得飘然飞舞,在月华的照耀下,更显出一股高雅的气质,和一种飘逸出尘的神仪来,任谁见了,都不由自主地会从心底对她产生一股亲切的敬意。
这时,她正张开手臂,搂着她的女儿,轻声地发问道:“玉嫦究竟是谁惹了你,竟然使得你连“摄魂曲罡”都搬出来了,我看,多半又是你先淘气的!”
少女登时眼圈一红,感到无比委屈地说道:“妈!这次我可没错,女儿那是为了救人嘛!”接着,马上赖在中年美妇的怀里,喋喋不休地说过不停。
中年美妇听完她的话后,半信半疑地说道:“玉嫦!是真的吗?”说完,不禁眼睛朝着那位白衫少年扫视了一眼里白衫少年听到少女不但给他扣上一个“纵兽伤人”的帽子,而且还反过来指责他蛮不讲理,又安了一个“持技凌人”的罪名,不禁感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因此,当中年美妇的眼睛,朝着他这边望了过来的时候,马上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加以分辩地说:“前辈务请明察,呱呱确是晚辈派出来抓人的,不过,它所抓的,不但是伤害晚辈亲人的凶手,而且还是一位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晚辈来到这儿的时候,小妹正在指挥那只白猫,对呱呱拦击,由于呱呱已经不敌负伤,晚辈一时心急,没有先向小妹招呼,就迳自扑向它们激斗的场所,想先把它们分开以后,再向小妹解释,没有想到…”
绿裳少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可就急了,连忙打断他的话头,向中年美妇撒娇地说道:
“妈!别听他胡说,他决不会是一个好人!”中年美妇一见白衫少年彬彬有礼的态度,就已知道错在自己的女儿,此时一听解释,虽然没有听完,心里却已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当少女向她撒娇的时候,不禁脸色猛地一沉,从嗓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向她怒视一眼说道:“哼!你还有理,别的不说,那“摄魂曲罡”何等霸道,当初我传给你的时候,是怎么告诉你的,现在仅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不管别人的生死,搬了出来,都是平素把你惯坏了,才敢这样胆大妄为,滚!我们彭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女!”绿裳少女没有想到母亲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登时娇容失色,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妈!我…
我…”
中年美妇似乎是真的火了,根本对她不加理睬,却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望着白衫少年问道:“小哥儿,你叫甚么名字,小女无故对你冒犯,实在很对不起。”
绿裳少女见母亲不再理她,知道已经非常严重,登时脸色惨变喊道:“妈!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