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说:“位置找好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公输亮说:“位置找对以后,就以手指用隔墙透物之力,透了过去,注意,必须用耳朵贴上墙壁听,到外面卡嗅地响了一声以后,才能停止运功。”
罗天赐又问:“然后再怎么办呢?”
公输亮说:“然后以那一点为基准,往上移两掌又三个拇指,用隔物传力的功夫,遥挈一掌,务使力量传达八尺以上,用软劲,不能用刚劲,你先把这两点做到,然后再说吧!”
罗天赐依言走向对面的钢壁,把尺寸量好以后。按照吩咐,一一做到,除了第一项工作,听到壁外卡嗦响了一声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当他转身,正待追问以后再应如何做的时候,公输亮的声音,已经嘹亮地响了起来说道:
“哈哈哈哈!这下我们就可以大声交谈,不用有甚么顾忌了,朋友,现在你以最早那一点为基准,再向左移一掌又三个中指的宽度,隔物传力击上一掌,再往上移一掌又两个拇指的宽度,击上一掌,然后再回到第一掌的位置,补上一掌,又往下移两掌的位置击上一掌,我们就可以出困啦!”
罗天赐一点不敢马虎,闻言很仔细地再问了一遍以后,这才运功依一言遥击。果然不错,当他第四掌击出的时候,铁牢的地下,立即传出一阵轧轧的机括转动之声来。
紧接着,四周的钢壁,像个大形套筒似的,开始徐徐下降!
当整个钢壁,陷得与地面相平的时候,轧轧之声,也就停了下来,小小的铁牢,终于变成一间比原来面积要大上五六倍的地下室!
这时,罗天赐第一件事,就是转过身,将眼睛朝着右边望了过去,看看那位指点他开启机关的人,是一位甚么人物再说。
可是,他的眼睛向右一扫之下,几乎把他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往后一退叫道:
“呀这是甚么怪物呀!”
原来他那一眼所看的,并不像人,而是一只花白颜色,毛毡毡的,脑袋是甚么样.于,都看不出的大怪物,正在向他的身边,慢慢地移动过来。
当他身形往后一退的时候,这只怪物,也似乎吃了一惊的样子,倏地停了下来,竟然发出人类的声音,惊异地喊这:“啊你这么年轻,竟然还是一个小孩!”罗天赐听到这一句话,方始看出这只怪物,就是那位指点开启机关的前辈,由于几十年没有理发的关系,所以才变成这一付样子!
这一来,罗天赐可感到怪不好意思地,连忙上前道歉说:“请前辈原谅,晚辈想不到前辈会变成这种模样,难道他们连剃刀都舍不得给前辈一把吗?也未免…”
那位指点罗天赐开启机关的人,把手将披到前面的长发与胡须,向脑后撩了一撩,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皱纹布满全脸的面孔来,然后望着罗天赐,兴奋而又感慨地苦笑了一声说:“小友,这倒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实在不敢把任何铁器交给我的手里,恐怕我利用它来制造一些古怪玩意儿去暗算他们!唉!现在我既然出困了,可就不能任他们逍遥世外了!只要让我抓到那忘恩负义的家伙,非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甚么颜色!”
这时,突然另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呀!囚室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难道他们把我换了地方不成!”
两人没有想到还有一位第三者在场,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定睛一看之下,这才发现,在距离他有两间铁牢远的地面上,坐着一位两腿齐膝截断的白发老人。似乎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的样子。
两人都是聪明透顶的人物,见状之下,立即明白这一位老者,一定也是被关在铁牢里面的难友:心神登时定了下来,不约而同地说道:“啊原来还有一位难友,请问前辈是谁呀!”
白发老人似乎早先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闻言之下,猛的将头一抬,朝着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乖乖,好亮的眼神,在这昏暗的地下室内,就像是突然射进两只强烈的电炬一般,几乎使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罗天赐倒无所谓,只不过感到这位老人,功力很高而已,那位公输亮,可受不了他那眼神的照射,早已将头撇开,不敢与他对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