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滋味。
李存孝站了很久,才看到两个人,挑着箱笼,走了过来,李存孝忙拦住了两个人,道:“敢问大哥,这巷子中发生过什么事?”
那两人摇着头,叹道:“晋王大军破了长安,黄巢贼兵,临走时到处放火,这长安城中,不如多少巷子,尽成了废墟!”
李存孝急问道:“这一家,先前住的是一个姑娘,和一个聋老头,他们哪里去了?”
那两人摇着头道:“谁知道,兵荒马乱,妻离子散,尚且找不到,何况是别人!”
李存孝呆了一呆,那两人已走了过去。
李存孝的心中,感到了一阵异样的郁闷,他怔怔地望着那屋子,突然,从那屋子中,跳出了一只花猫来,望着李存孝“咪呜”、“咪呜”地叫着,李存孝认出那只花猫正是花梢儿。
他走过去,想去捉它,可是那只花猫却躬着背,窜上了屋顶,逃走了!
李存孝苦笑了一下,又在那巷子中徘徊了片刻,才怏怏地离去。
李存孝在长安城中,只住了半个月,等大唐天子进了京,他又带着兵马去杀敌了。
沙场上的日子是最奇怪的日子,当杀时,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看敌人倒下去,挥动着兵刃,大声地呐喊,生命随时随地消失,冲杀的时侯,人根本不像是人,随时可以化为一缕轻烟。但是,当静下来的时侯,却又使人感到难以忍受的孤寂!
黑鸦兵所过之处,黄巢所部,望风披靡,他们一直追到汴粱附近,汴粱节度使朱全忠,收抚了一批残兵败将,敌军已然不存在了!
在军帐中,火把高燃,李克用坐在案后,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李存孝和史敬思两人,侍立在侧,李克用道:“汴粱节度使朱温,邀我到汴粱城中相会,你们看他是什么意思?”
李存孝笑道:“朱温?就是在河间府雅观楼,和我赌带的那丑汉么?”
史敬思道:“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李克用道:“这人本是巢贼大将,后来归顺,这些日子,我们出力杀贼,他却忙于收抚贼兵,扩充势力,现在汴粱城内外,有数十万精兵,只怕贼性难改,我们前去,探听一下虚实,也是好的。”
李存孝摇摇头道:“这种人,还是少与他往来的好,只怕他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李克用“呵呵”大笑,拍着案道:“存孝,他再兵多将广,也难及黄巢的十分之一,连黄巢也给咱们杀了个人仰马翻,他敢将我们怎么样?”
李存孝听得李克用那样说法,只得低下头去,道:“父王说得是!”他们叁人,正在军帐中商议间,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迅速地传了过来,接着,便是帐外军士的一生声呼喝,道:“四太保,十二太保到!”
李克用忙道:“支起帐来!”
在帐外守衙的军士,一听得李克用的叱喝,立时将军帐撑了开来,只见四太保李存信,十二太保康君利,各带着数十精兵,已然冲进了营地来。
他们在离主帐还有四五丈之遥时,便翻身下马,大步向前走来,来到了帐前,一起行礼道:“参见父王!”
李克用道:“进来!”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走进帐来,他们一进帐,看到李存孝和史敬思两人也在,便不禁怔了一怔,李存信脸上,也立时现出愤懑的神色来。
但是李存孝和史敬思两人,却是满面笑容,和他们打招呼,李存孝还道:“四哥和十二哥,屡建奇功,杀得贼兵狼狈而逃,真是可喜可贺!”
李克用沉声道:“你们两人,阵上有功,将功赎罪,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了,这番又有用你们之处!”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忙道:“凭父王差遣!”
李克用道:“汴梁朱全忠,着人下书,请我到城中一叙,我正下不定决心去好还是不去好,你们可先替我前去,察看一下,朱全忠究竟有无阴谋!”
康君利立时道:“这容易了!”
李克用的面色,当即一沉道:“君利,我最不喜欢你这等浮滑口舌,什么事情,做还未曾做,便说再也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