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静雷喜：“昆仑派虽然近十几年来没有人到中原走动，但如果楚姑娘读过焚斋老人的《江湖旧闻抄》就一定不会对咱们这一派陌生了。”

中年人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地：“今天的事，还望姑娘以后不要跟谷主提起。”

三个人都转过去看她。个：“多谢。不过在下并不认得姑娘，不敢冒然领情。这银我自会想法。”

他果然递过去一张纸条和一张银票。个皱起眉，：“我没有这许多银。”

中年人忽然垂首，：“姑娘虽然大方，在下却不敢要姑娘的银。”

个：“那一伙人，难他们吃饱了撑的？又砸东西又付钱？”

原来是一对兄弟，难怪长得很像。

尉迟静霆凑上来：“我们师祖“昆山二老”当年在西北，论名，敢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只有天山冰王一人。只可惜两位老人家一心向，常年不山，所以才得中原只知有天山冰王，不

荷衣：“见过。”

中年人盯着她，看了半晌，：“你见过慕容谷主？”

荷衣：“莫非银票有假？”

翁樱堂：“这就奇了。这桌又不是你家的，你也不打算赔，你为什么还要砸？方才那些人之所以要砸，是因为他们预先告诉我他们准备好了赔的银，我才让他们砸的。”

昆仑派在江湖记忆中简直就跟昆仑山一样遥远。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至少在近二、三十年内，从来没有一个昆仑派的人到中原上行走过。

个见他离去，说：“奇怪。他怎么忽然大方了起来？”

荷衣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幸会。我姓楚，楚荷衣。”

个：“我不知。”

荷衣：“公过虑了。钱财乃外之，其来去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她掏来一张致的纸，上面画满了押。翁樱堂一见银票，脸上笑起一朵来，：“好，好，只要有人钱就行。钱又没有名字，是谁的钱都不要。”他验了验押，脸突然一变，：“姑娘，请问这银票是从哪里来的？”

尉迟静雷：“姑娘难不知焚斋先生的《江湖快报》？每年的江湖名人榜都登在上面。”

荷衣：“慕容无风。”

同伴苦笑：“你不知？你也不问？”

中年人笑：“这有什么奇怪呢？两帮相斗总要找个场。他们共同相中了我这块地方，觉得杯碟砸起来有趣，只要够了银，尽砸。只因这里人来人往，消息走得快。他们要个名，好让江湖知龙帮和飞鹰堂的势力，再加上一过节也要在这里摆一摆，所以也就了起来。阁下糊里糊涂地参和了去，又多砸了些东西。两帮的人都说他们只赔他们自己砸的那分，他们不认识阁下，也就不好随便帮忙代赔。”

荷衣：“江湖快报？”

荷衣：“是么？”

荷衣：“为什么？”

个：“阁下找我有事？”

个冷笑，：“刚才那一伙人又打了你多少东西，砸了你多少桌？你可要他们赔来？”

中年人想了想，：“此间的缘由不便多说。”说罢转对黑衣人笑咪咪地：“公，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后光顾本店，见着有人打架，还求公多问一声再打为好。”

中年人哈哈一笑，：“好说好说，三位方才经在下这么一搅，饭菜想必都凉了。请稍坐，我上叫人照原样再送上一桌，算是我的一心意。”

翁樱堂：“他们已经赔了。不信你看，这是收据。”

中年人：“不敢。在下翁樱堂，是这个小店的老板。方才公打破了本店五十二个碟，又砸了三张桌。这碟是本店从景德镇运来的，桌是红木的，加在一起，一共五百零三两五钱银。如果公府上有现银的话，就麻烦您送过来；如果不方便兑现，银票亦可。大通，百汇，隆源，宝丰四大银庄的银票我们通收。”

个：“人太多，来不及。不过是些江湖恩怨，跟女人吵架一样，永远不知谁是谁非。”正说着，却见有个矮胖的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已一声不响却笑容可掬地站在了他的后。中年人肚大腰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他一边摸着上崭新的蓝缎，好象对衣服的质料极为满意，一边用一块丝帕了右手指的汉玉斑指，好象正在等黑衣人说完。

翁樱堂：“银票倒是真的。只不过这银票是从云梦谷里来的。姑娘莫非是云梦谷里的人？”

尉迟静雷悚然动容，：“难是一剑挑了飞鱼塘的楚姑娘？我们已经在‘江湖快报’上听说了。”

荷衣：“为什么？”

他顿了顿，又：“方才的事多谢姑娘，敝姓尉迟，尉迟静雷。这位是我弟弟，尉迟静霆。”他指了指方才上楼的青年人。

黑衣人瞪着他，一副并不领情的样。倒是他的同伴在一旁说：“当然，当然。”

荷衣在一旁：“这位公的银我替他了。”

中年人：“谷里有一大堆人姓慕容，你说的是哪个慕容？”

荷衣淡淡一笑，：“当然听说过。”

荷衣：“虽不是，不过这银倒是慕容先生给我的。”

他的同伴：“想必是对神医慕容有些忌讳。”

个被他那么一说，也觉得不是理，：“这个…”神情甚为尴尬。

尉迟静雷：“我们从西北来。姑娘可听说过昆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