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看见了,二话没说,跳下马就直奔树林子里狂吐起来,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了。我哄了她半天,她死也不肯再走那条路,宁肯绕条远道。你说说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可能是小时候,有人曾拿着这些东西吓过她。”慕容无风想了想,道。
“哈哈,所以我说,你们俩个人在一起最合适了,你是大夫,一定能治好她。抱歉,我得告辞了。”
慕容无风笑了笑,道:“有空请到云梦谷来坐坐。荷衣一定很乐意见到你。”
王一苇长揖而去。
入夜。
晚灯初上,走廊里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晃着。
慕容无风一回到谷里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听风楼里坐了那么久,加之来回路途上的折腾,他早已疲惫不堪。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过了几个时辰,终于微微醒过来,却听见了水声,然后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水池里。
水是热的,四面却一片漆黑。
一缕月光从窗棂外隐隐地射进来。水中有一只手一直揽着他的腰。另一手拿着一块毛巾,正将水轻轻浇在他的肩上。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坐在自己身边,却又几乎是半扶半抱着自己的那个人。
手一触到她的肌肤,便闪电般地缩了回去。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黑暗中,他点点头,脸有些发红。
那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肩上的伤痕,道:“你的伤为什么好得这么慢?这已是两个月前的伤口,为什么还肿着?”
他想了想,道:“荷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一黑就来了。你睡得死死的呢。我在你床边坐了半天,看你出了一身汗,就…就帮你洗洗澡。”
“你好不易来我这里一次,这种很麻烦的事,你…你不要做。”他虚弱地道。
“我高兴,而且一点也不麻烦。”那手扶着他的颈子,将他的头放低,开始替他洗头。
他的手放下来,在水中,正好碰到她的腿。光滑细腻的腿。
“荷衣…你…我…什么也没有穿么?”
“在澡堂子里还穿什么衣服?”一句话堵过去,令他彻底哑口无言。
他浑身无力,便只好任她的手替他洗净全身。
“他们说这浴室里的温泉能治你的风湿呢。咱们得在这里面好好地泡一泡。”她喜孜孜地道。
“为什么不点灯?这里你不常来,黑漆漆的小心摔跤。”他淡淡地道。
“笑我的轻功不好呢?”那手伸过来,将热水拍在他的脸上:“你正睡着,点着灯岂不会惊醒了你?”
他便放心地靠在她身上。
“他们说自从你从村子里回来,就一直病着。”她叹了一声,道:“难怪你瘦得这么厉害。”
“我现在好多了。”他连忙安慰她。
“好什么呀?一点也不好。半点都不好。是不是他们送来的药你全倒掉了?”
“喝了一些。”他老实地道。
那人将他从水中水淋淋地抱起来,用一块大毯将他全身包住,将他放在一旁的松藤软榻上。替他擦干全身,便用另一块厚毯紧紧地裹住他。
“冷么?”她抚着他的脸,问道。自己已迅速地套上了一件睡袍。
“不冷。”
她从毯子里将他的手掏出来,道:“现在开始修指甲,你的指甲长了。”
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武器,大约是一把凌利的小刀,捉着他的手指,便在黑暗中挥舞起来。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中十分放松,镇定。
“不怕我一不小心削掉了你的手指头?”荷衣呵呵地笑起来。
“中原第一快剑的徒弟剑术会有这么差么?”他也笑了。
“以后你的指头就全交给我了。”她乐孜孜地道。
修完手指,她的手又伸进毯子,将他的一只腿掏出来。
他的脸有些红。
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纤弱的腿,叹道:“你的腿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她的手握着他的脚踝,道:“现在我的手放在哪里?”
“膝盖上?”他乱猜道。
“这样呢?”她的手忽然发热,他终于有一丝极为模糊的感觉。进尔却是一阵刺痛。他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对不起,忘了你的关节正肿着呢,痛得厉害么?”那手轻柔地捉住脚指头,替他修着指甲。
他的脚从来没有走过路,柔软得好象婴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