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目光闪动了一下。“你说的很对,非常可能,他先谋杀了‘华岳三公’,继而又取了‘冷血铁心’和‘无情秀士’的性命,重创了‘百里侯’,对我居然分庭抗礼,还说什么是试剑。”
“太狂妄了。”玄玄怒叫。“这小子算哪棵葱,竟然敢找二少爷试剑,该要他到丰都城去表演。”
“你穷吼个什么劲?”妙妙撇了撇嘴,她跟玄玄斗嘴是家常便饭,而且总是她赢。“姓庄的已经手下留情。”
“什么,你说他手下留情?”玄玄更大声。
“不然你我还能活着?”妙妙是故意逗。
“是他不敢。”
“他为何不敢?”
“他对二少爷还是有几分忌惮。”
“这就对了!”妙妙笑了笑。
“正话反话全被你说尽了。”玄玄瞪眼,只差没吹胡子,因为他没留胡子。斗归斗,但心里实际上是甜蜜的。
“有没有发现香君的踪影?”古二少爷把话岔开。
“没有!”妙妙摇头。“真是古怪…”
“我看情形不妙!”玄玄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怎么啦?”妙妙斜睨着玄玄。
“庄亦扬那小子之所以变成豺狼,主要是求爱不遂,对门士英和妙香君展开不顾人性的报复,妙香君已经被他整得生死两难,接下来的目标应该是门士英。而那小子突然增加了功力,更助长了他的残酷。以后的不说,单论眼前…”玄玄深深呼吸了一下才又接下去。“妙香君人已到了此地,却生死下落不明,要是那小子对她下最后一着棋,那她的遭遇可就难说了。”
“对!”妙妙马上接口。“香君怀有门士英的骨血,要是庄亦扬不择手段…对门士英是最惨酷的报复。”
古二少爷的眉头皱了起来,两人说的,也正是自己心里所想的,妙香君目前的遭遇的确值得担心,以庄亦扬的心性,什么泯灭天良的事做不出来?更何况妙香君不是正常人,更令人忧虑,这得立即采取行动。
“现在我们分成三路,玄玄朝左,妙妙向右,我居中,搜索五里之内,任何可疑事物都不能放过。”
“二少爷朝北?”妙妙问。
“对!”古二少爷颔首。
“那南边岂不空了?”
“你们不管是谁,如果五里之内无所获便转向南边,最后在林外大路上会合,注意那小子玩花样,切不可大意。”
“好!”两人齐应了一声,分朝左右两端奔去。
古二少爷投入正面林子。
这林子一路迤逦向山边,很深很长。搜查,当然不能单线直进,古二少爷采取“扭丝式”行进,左绕一圈,右旋一圈,然后再从中央推进,这样点线面都可以兼顾。这样行进了约莫里许,耳畔突然隐隐传来了一阵呻吟之声,相当微弱,若非是古二少爷这等听力,换了别的高手恐怕还不会察觉。
古二少爷停了下来。凝神倾听,
声音似远又近,断断续续,但占二少爷还是判断出了方位,他循定位淌了过去。
声音更清晰了些,证明发声处已所在不远。
他运足目力.在视线不佳的境地中仔细搜索。呻吟,非病即伤,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当然,这是无从想象的。
呻吟声已停止,许久没发出,现在只有靠搜寻了。
树太密,加上藤蔓,视线频频受阻。
古二少爷判断目标就在附近几丈之内,他步步为营地挪动脚步,所慎防的是庄亦扬的诡计。突地,一个傍树身而搭的窝棚映入眼帘,不由精神一振。这种窝棚多半是猎户或入林采集者所搭建,作为临时栖身之所。
他悄没声地缓缓接近,伫足在窝棚开口的侧方,静下来,又听到了声音,是急促的呼吸声,正发自窝棚之内。于是,他挪动身形,迫近开口处,伸头朝里一张,一颗心顿时抽紧,连呼吸都窒住了。
用树枝编架的矮床上铺着乱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仰躺在乱草里,身躯在不停地颤动,而她,正是妙香君。
她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