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怪手书生再不济也下至于到赖帐的地步,你且说个明白,如果确有其事,在下马上还你俩一个公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分什么真假!”
“你曾和本谷人交过手?”
“不错!”
“被你扯下蒙面黑罩?”
“嗯!有这回事?”
“那你还不承认?”
“阁下说话未免太过欺人!”
“此话怎样?”
“揭下面罩,决不致于会死!”
黑衣人声音忽然一变道:“就是死在这上头!”
司徒文愈弄愈迷糊,认为对方有心调侃,沉声道:“两位今晚是存心找岔?”
“就是论理,何谓存心找岔?”
“面罩被揭,也不过显露了两位贵同门是女性而已,在下既未出手攻击,也没有阴谋暗算,何由死起?”
适才先到的那黑衣人接口道:“本谷规例,凡谷中弟子被人揭露真面目者死!”
司徒文一愕之后,不由冷笑一声道:“贵谷规例,在下似乎不必遵守吧!”
司徒文口里说,心里却在想:“这死亡谷主,定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恶魔,这种残酷的规例,简直是闻所未闻。”
黑衣人又道:“祸由你起,岂不等于死在你手!”
“哈哈,这种话简直是强词夺理,贵谷规例,外人何由得知,如果彼此为敌,不是我死,便是敌亡,何况是区区面罩被揭,这种公道,恕在下无法还你们了!”
“如果当日敝同门被你所伤,那是她俩学艺不精,咎在自己,而却是死在门规之下未免…”
司徒文怒气勃勃的道:“你谷中规例,可曾昭告武林?”
“这倒没有!”
“你那两位同门是否已经按规处死?”
“还不曾,但已被监禁,须待一月之约到时!”
“与一月之约何关?”
“家师裁定,门人无法知道原因!”
“那两位何不等到一月之期,再为出头?”
“一月之期,如我两位同门不幸的话,非只我二人,所有同门,均将要向你讨这一公道!”
“哈哈!在下完全接着就是,现在话已说明,如果两位没有别的事,在下尚有要事待办,失陪了!”声落,人已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当!咚!咚!咚!”时正三更。
广安城,灯火寥落,市声寂寂,全城已进入睡眠状态中。
往日筵开不夜的“正阳酒楼”今天却不知何故,竟然也打烊休歇,使得一些晨昏颠倒作终宵乐的酒客们怨声不止。
蓦然
一条人影,快如流星划空般的直落在“正阳酒楼”的屋顶上,略作停留之后,便消失在沉沉屋宇之中。
又是两条人影,在飞绕“正阳酒楼”一周之后,随即消失在附近的房舍暗影之中,四周又归于静寂。
“正阳酒楼”偌大一片房舍,除了尚有一两处灯火犹明外,其余都被覆盖在沉沉夜幕之中。
那条人影,捷若鬼魅,轻如狸猫,在房舍之间,不停的穿梭游走,每一间房舍,每一个角落,都搜查殆尽。
他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目标。
他是谁?
他正是本书的主角“怪手书生”司徒文。
司徒文自从得悉日间在“正阳酒楼”门前所见的篷车和车把式,正是他所亟欲追寻的血海仇人“天毒遵者”和“幽冥教主”赵冰心之后,遂在广安城逗留下来。
他打算要从“正阳酒楼”的老板“千面人妖”身上,着落出元凶的下落,所以夜探“正阳酒楼”
“千面人妖”既以千面为号,顾名思义,当然是虚虚幻幻,化身千百,使人无从捉摸其真正面目。
所以司徒文搜索了将近一个更次之久,毫无所获。
这时,三更将残。
司徒文任立在“正阳酒楼”的后院中,一筹莫展,他所发现的人,没有一个和自称诸葛玉奇的白衣秀士身形相似。
日间在酒楼上,据那两个少女所说,这诸葛玉奇就是千面人妖化身之一,这是他唯一的线索。
那两个少女,既然能一眼就看出千面人妖的化身,看来也也不是等闲之辈,听她们话中之意,似乎是专为“千面人妖”而来,如果双方合手“千面人妖”再诡,决无所遁形,但自己乃是为了报复血海深仇,岂能因人成事…
思念之间,院内厅前,灯光忽然大亮,走出一个佝背老者,看上去老弱不堪,但双目精光隐现,显然并非常人。
“阁下黄夜擅闯本店后院,意欲何为?”
“请贵店店主出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