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徐陵”的灭帮之恨,使他对“金剑盟”产生了仇视之心。
一双带着浓厚恨意的眸子,冷冷地扫向了四名剑手。
这种由于深仇极恨所孕育的目光,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四名剑手不期然的脸色一变。
但当四个骄横成性的剑手,悟及对方仅是一个文绉绉的书生之时,胆气立豪。
宫仇修习上半部“一元宝-”已到了神仪内蕴之境,是以表面上除了出奇地冷漠,和一双恨意的眸子之外,别无惊人之处。
四剑手之一狂傲地道:“朋友也是武林中人?”
宫仇冷冰冰地道:“是又如何?”
那剑手面上掠过一抹凶残之色,也斜着眼道:“既是道上朋友,该懂得规矩!”
“什么规矩?”
“解下你的佩剑!”
“解剑?”
“不错!”
“为什么?”
另一个鹰目马脸的剑手,狞声一笑道:“穷酸,你别混充内行,听清楚了,除了本盟之外,不许任何人佩剑!”
宫仇一怔之后,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道:“这是谁立的规矩?”
那原先发话的道:“金剑盟,本盟之外无剑士!”
宫仇怒极反笑道:“金剑盟竟敢如此目空四海?”
“朋友,还是识相些好?”
“如果不呢?”
“你将后悔莫及!”
宫仇纵声大笑道:“在下可不知什么叫做后悔!”
四剑手脸色同时一沉,仍是那原先发话的道:“朋友,难道要本人动手?”
宫仇俊面一寒,目中煞芒一现而隐,语意森森地道:“凭你们四个还不配谈动手两个字!”
四剑手顿时目射凶光,齐齐哼了一声,那为首的暴喝一声道:“莫非你还有两手要表现一下?拔剑!”
话声中,已自掣出了背上的长剑,一抖腕,挽成了一个剑花。
宫仇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冰寒迫人地道:“本人拔剑有个规矩?”
“穷酸,你还有规矩?哈哈哈哈,说说看?”
“本人拔剑不见血不回鞘!”
“哈哈哈哈,本人倒想见识一下!”
宫仇一瞪眼,两缕电炬星芒也似的青光,暴射而出,朝四人一扫。
四剑手被这目芒所迫,骇然各退了一个大步,他们意识致眼前的书生不简单了“呛!
呛!”连声,四剑全出了鞘。
宫仇杀念已生,双唇紧咬,右手缓缓按上了剑把…
不少行人,围了过来,但看见四名金剑手之后,又纷纷避道而去,显见“金剑盟”在江湖中,气焰已到了不可一世的程度。
银芒一闪!
接着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号,那发话的金剑手,被一剑斜切藕式劈成了两段,肝肠五肚,和着刺目的鲜血,瘰沥一地,惨状令人不忍卒睹。
宫仇长剑业已归鞘,似乎不曾动过一般。
另三名剑手,一个个亡魂皆冒,面如土色,窒在当场。
这种诡异狠辣的剑术,的确罕世无匹。
宫仇目光一扫三人,冷声叱道:“滚!”
三名剑手霍地回身举步,突然又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所阻,又回转身来,长剑一领,猝然出手攻向了宫仇。
宫仇冷哼一声:“找死!”
寒芒暴展,长剑第二次出鞘,快得令人目光无法分辨…
三声惨啤,仿佛是由一个人的口里发出,血花飞洒,三人被轨成了六截,残躯断体,使人怵目惊心。
宫仇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冷笑,反手倒剑,正待归鞘…
蓦在此刻
一个冷峻但却娇嫩的声音,倏告响起:“朋友,好剑法!”宫仇暗吃一惊,徐徐回身,眼光掠处,不由一呆。
眼前,三丈之外,俏生生的站着一个二十许的白衣丽人,髻边斜插着一朵酒杯大的红花,清丽脱俗之中,显得有几分憔悴。
白衣女子似乎被宫仇的绝世风标所慑,骤然之间,也呆住了。
宫仇把剑徐徐归鞘,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白衣女子粉腮罩起了一层严霜,沉声道:“阁下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