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的血迹不足为奇,至于狼迹,山里到处都是,也不能作为凭证。”
“照师父这么说…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对,水宝任性但却憨厚,不是夭折之相。”
“我们该如何?”
“继续搜寻,预定的棋也得走,齐头并进。”
东方白举头望天,这档事真的只有靠天了。卓永年的分析固然有其道理,但也只是一种朝好处想的猜度,事实真相如何,只有天才知道。
山高日落早,只酉时光景,夕阳已经衔山,远处起了烟岚。
卓永年悠悠地道:“小黑,已经累了一天,我们回头去歇着吧,把绳子收起来,一切等明天再说。”
东方白无言地收起丝绳,心头像压了一座山般沉重。
两人正准备离去,一条瘦高人影出现。
东方白目光扫处,暗叫了一声:“毕老三!”精神不由一振,毕老三是卓永年的传人,说不定有好消息带来。
毕老三走近,朝东方白点头微微一笑,把拎着的两只雉一只野兔交到东方白手里,然后转向卓永年。
“妞儿没消息,并未落入对方之手。”
“得继续寻找。”
“是!”接着,卓永年把现场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
毕老三望向山坡,眉心打起结道:“被狼拖走不无可能。”
“人死也得见骨。”
“我会尽全力搜寻。”
“目前山里情况如何?”
“红衣人已使得山里风声鹤唳,对方高手尽出,穷搜恶索…”
卓永年突然发现有人迫近,忙向毕老三使了个眼色。
毕老三目光一溜,故意高声道:“道爷,谢啦!小的猎到山獐时,定给您老人家送上,还是老地方么?”
卓永年“嗯!”了一声道:“别忘了酒。”
华老三道:“小的记得!”说完,扬长而去。
来人已经近身,是个土打扮的中年人,一脸精悍之色,尤其一双眸子更是寒光逼人,一望而知是个好手。
“道爷,幸会!”中年人抱了抱拳。
卓永年沉起老脸望着对方,连礼都不答,他必须摹仿“百草道人”在传言中的德性。
“道爷!”中年人又开口道:“在下正苦找您老人家。”
“找本道爷?”声音非常刺耳。
“是的!”
“什么事?”
“请道爷施圣手救一个人。”
“救什么人?”
“在下的一个同伴。”
“你这什么人?”卓永年翻起了白眼。
“在下符六!”
“你那同伴受了什么伤?”
“很重,道爷一看就知道。”
“嗯!”卓永年摸着颔下白须,沉吟了老半天才开口接下去道:“话说在头里,要是土匪强梁本道爷不医。”
“这不会的,伤者是正派人。”
“你怎么知道本道爷会治伤?”
“这…道爷的大名已传遍了桐柏城,到山里来采药…山里人也知道。”极其勉强的理由一听便知。
东方白心头有数,这叫符六的定是乾坤教徒,受伤的当然也是他的同伙,但他不吭声,面上连表情都没有。
“伤者在何处?”
“离此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