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人头发出了声音。
“是老三!”卓永年既惊且喜“下来吧!”
人影逡出,落入牢中。
“师父,这通风孔的铁栅怎么…?”
“是我们设法弄开的,你怎么来了?”
“西门昌通的消息,秘牢的位置是他指点的。”
“外面情况怎样?”
“二十几个红衣使者已经搅得山里地覆天翻,这一着棋真是妙透了。”看不清毕老三脸上的表情,但从声调可以听出他的得意。
“有什么进展?”
“弟子在听说师父与东方兄失事之后相当着急,本意是想先来探探,再设法…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吐口气接着又道:“有两件事,一件是向师父禀报,另一件是请师父出个主意,以师父的机智,定能想得出办法。”
“一件一件说。”
“是,头一件要向师父禀报的是大化门消失的谜底已经由西门昌的口里揭开…”
东方白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紧张,这可是久待的佳音。
“说下去!”卓永年的音调也透着激动。
“这桩困惑武林多年的公案大概是这样的,当年大化门副门主吕大器实际上是乾坤教主的第一把手,预谋潜伏在大化门,就趁那年大化门举行谒祖大典,在圣鼎里预置了能使人目盲的‘神沙’,在典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神沙被引燃,发出强烈蓝光,在场的全失去了视力…”
“嗯!说下去。”
“之后,吕大器立即以副门主的身份抑止了现场骚动,声称有灵丹可以使所有的人复明,接着由他的心腹将使人忘记过去的毒药放入每次大典例必领受的圣水缸中,使每一个参与的弟子服下,连门主也在内,然后再燃‘仙粉’,使所有的人复明,但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西门昌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东方白忍不住问。
“这是他恢复记忆之后,以他所知的当时状况,再加上‘三恨先生’和‘不为老人’综合所有情况作出来的判断,我只作事件经过的陈述,那些细节…”
“我明白了,你还是说下去。”
“在所有的大化门弟子双目复明但已忘了身份的情况下,吕大器发令驱策,率领所有弟子连同门主离开总坛,全变成了乾坤教的基本教徒。”
“毒辣、离奇,简直教人难信!”东方白连吐大气。
“情形大概就是如此。”
“门主现在人呢?”
“生死下落不明。”
东方白心头一沉。
“现在说第二件事?”卓永年语音沉重。
“这第二件事是请师父谋对策,目前已经知道乾坤教主赖以为祸的‘神沙’‘仙粉’全藏在总坛密室,但密室警卫森严,全由心腹弟子把守,只有‘乾坤使者’可以自由出人,要消灭祸源计无所出。”
“让我想想!”卓永年沉思起来。
“老三!”东方白忽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乾坤教徒绝大部份是大化门弟子,为何不用三恨先生的解药使他们恢复记忆?那样,整个的情况便可改变。”
“已经想到,目前不能。”
“为什么?”
“解药中有几味药料极为珍奇罕贵,无法大量泡制。”
“哦!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东方白摇摇头。
“此所以不为老前辈特别约束所有行动的人手,对一般乾坤教徒尽量避免伤害,目标只对该教高级人物。”
卓永年突然大叫一声:“有了。”
东方白与毕老三齐转身面对卓永年。
“老弟,乾坤教秘室只有乾坤使者能进出…”
“是,老三说过了。”
“你有一套行头,两块金牌。”
“老哥!”东方白立即意会过来。“小弟明白你的意思了。”想想又道:“秘室里除了‘神沙’和‘仙粉’之外,可能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东西,如果能够顺利地混进去,应该以什么方式销毁较为妥当?”
“噢!这个…火是不能用,只有用水。”
“秘室里能找到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