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离人不见面？”

“这怎么会？她是府礼聘的帮手…”

大意料之外，穿林而至的竟然是两名“红衣使者”和公主小玲，小玲怎么会跟卓永年师徒合在一起？

“对了，刚刚有个白衣蒙面人阻挡小弟追截桐柏大少，而‘夫人’又面掩护他兔脱，他自然也是‘秀士’一路的人，老哥知他是谁么？”

“这得从说起。”卓永年咳了声，才接下去：“这次行动是老弟的主意，其目的一方面是要变被动为主动，另方面是想诱使对方摊开底牌来一个了断，但行动之后发觉对方稳坐一条船，不为所动，意外地引了桐柏大少，而桐柏大少之所以敢私自涉险是得到离人的保证…”

“谁？”

“我慢了一步，还没赶上中途发现可疑人影，便追了去，想不到…被人暗中偷袭，失去了知觉，等醒过来，正好碰上卓大侠。”

“噢！他是谁？”

东方白跟着抑低了嗓音。

“不错！”

“离人么？”东方白从形判断。

由于谈的声音很低，卓永年他们那边没什么反应。

“唔！”东方白“老哥是怎么知的？”

“请说？”

“碰到了，互不侵犯。”卓永年回答。

“据‘铁杖姥姥’说，腰截桐柏大少的是两个蒙面人外带六名手下，白衣蒙面人定是其中之一。”说着，目光转向小玲。“姥姥挂彩，两名弟当场牺牲。”

“离人的手段近于卑鄙！”

“是他？”东方白猛挫牙，血冲了起来。

东方白心中一动，这情况与毕老三遭遇的完全一样，可能的目的是让人暂时失去自主以掩饰某事实，如果是敌人，尽可下杀手而不必多此一举，如果是朋友，目前还找不对象，看来该是非敌非友的第三者，但这第三者是谁呢？

“下手的是什么样的人？”

大家顺着卓永年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现在三丈外的树影中，光线昏昧，但仍可看是是个黑衣蒙面人。

“沙沙！”声传，果然是有人来了。

“嗯！在下想…一定是她。”

“乾坤教残余势力仍然不小，但很难猜测。”

“噢！对方没伤你？”

“朋友想说什么？”

“嘘！”卓永年抬手示意噤声。

“老弟，你冷静些，事情跟我们先想的有了。”

东方白的无明火冒了起来。

“对方的偷袭是于善意。”

“他当然不会面，老弟忘了他的目的是向‘秀士’讨债，自己力有未逮，所以才向我们员外的底，他对桐柏大少的保证，可以说是报复手段之一，借刀杀人，假我们之手以遂他报仇之愿…”

“不，在下想了很久、也不止一次发现疑窦，从迹象判断，她不像是敌人，而且能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制，只她有这本事。”

“我倒是想到一…”

“这就是在下说的疑窦，用心不明。”

“不知，我只听到他们最后几句谈。”

“可是…你刚才说她掩护白衣蒙面人脱？”

“夫人！”

“区区正是。”

实际上东方白也是这么猜想。

“想到了么？”

“姑娘离开现场之后不是跟上姥姥她们么？”

“我是在毫无朕兆之下突然昏倒的，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藏在枝叶之中，所以我猜想对方是怕我追上可疑人影不敌而受到伤害，故而用这方式阻挡我，要是对方存有恶意，我可能送了命还不自知。”

“哦！怎么说？”

东方白一怔，对方要自己过去，不用说是要与自己单独谈，而自己现在是“红衣使者”的份，他这一声你过来，分明已经知自己是谁，心意一转，坦然步了过去，直趋近到距对方八尺之才止步，人已在暗影中。

前在徐家集一带突兀现的有“天雷”丘望、黄袍老“帚追魂”、“离人”再加上个“夫人”谁是第三者？

“对，离人答应暗中支援他。”

三人到现场停下脚步。

“你们错失良机，没截下白衣蒙面人。”声音很低。

“没有。”

“想不来！”

“连影都没看到。”

“什么？”

“对，以他的易容妙术，面目都可以随时改变，更何况只是换件衣服，加块面巾。”顿了顿又：“为了救他的宝贝儿，他才亲自，你们应该料想得到。”

“我在徐家集放野之后，在途中凑巧听到。”

“桐柏大少已被他们自己人劫走…”

东方白激动狂，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但因为一时的失察而轻易放过了，离人说得不错、这情况应该预想到，这次行动的最大目的是希望引“秀士”和他的得力手下，而又明知“秀士”仗其易容术一再改变形象，却一时失之轻率。但转念一想，失策是由两个原因造成，一个是卓永年师徒没及时支援，形成了

“啊！”小玲栗叫声。

东方白有一手的冲动，但他还是抑制了没手，地望着对方从容消失，茫然僵立在原地发呆。

“员外，也就是‘秀士’李思凡。”

“东方公，你在想什么？”小玲见东方白久久无言，忍不住声发问。

“你过来！”

“没碰到那古怪的老太婆？”东方白木木地开。

“老弟，对付他那等仇家，谈不上卑鄙二字。”

“什么？”

“说得也是，老哥，离人的本来面目知么？”

“离人的保证？”

“有事？”

“老哥是什么意思？”

“知！”卓永年回答得很平淡，似乎不以为意。

“在下在想…那下手偷袭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