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听到他们的称呼,还有,嘿!凭我记人的本领,不是吹牛,只要是我王道见过的,就是蒙头只剩一条腿我也能认出他是谁来?”
韦烈笑笑点头,他承认王道有这份本领。
“好吧!这里的事算结束,你去继续办你的事吧!”
王道点点头,笑嘻嘻地道:“公子,我猜那只扁毛畜牲一死,‘花间狐’两夫妻等于少一双眼睛,定伤心得如丧考妣!”
说完,疾掠而离。
韦烈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城。
在将要接近城厢大路之时,一个人迎面而来。在路上碰到人是当然的事,绝对不会引起人注意,因为随时随地行人总是不断的,韦烈当然不例外,除非有毛病,人不能管别人走路,但情况发生了,那人是直朝身上冲来。
韦烈惊觉止步,还退了两步。
眼前是个乡下老头,拄了根竹杖。
老人走路多半反应迟钝,韦烈不以为意,正待偏身从旁边绕过去…
“韦公子!”乡下老头开了腔。
“老丈…”韦烈心头一动,注目,似曾相识。
“公子不记得老夫了?”
“老丈是…”韦烈细看深想。
“洛阳群英楼…”
“啊!在下想起来了,老丈姓风,小云雀的父亲,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此地碰上,还好吗?”
“托福,小老儿是专程来找公子的。”
“找在下?”韦烈心中又是一动:“何事?”
“送紫娘姑娘的消息!”
韦烈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登时激动起来。
“紫娘在哪里?…她怎么了?”
“她在蜗居。”
“啊!在老丈的府上,老丈的府上在何处?”韦烈巴不得一下子便知道司马茜的全部状况,他找得太辛苦了。
“小老儿的蜗居在十里外的下枫村,紫娘姑娘现在由小女在照料,她似乎…很不正常,像是心神遭人控制,无法自主。”“她一个人?”
“不,还有个男的…”于是风老头把方一平带着司马茜来下枫村租房子匿居的经过情况和下枫村地点位置说了一遍:“方一平已经离开村子,可能单独去办事,小老儿离家之时他还没回来。”
“他难道不记得老丈父女,在洛阳他曾经见过…”
“可能忘了,在当时情况,他不会注意小老儿父女的,卖唱的变成了庄稼人,又改了装束,而且我们没正式照面便离开,他可能毫无印象,当然,如果小老儿父女仍在操旧业,碰上的话又当别论。”
“老丈说的是。”
“公子知道地方了?”
“知道了,在下立刻赶去!”
“公子,我们走一道不便…”
“好,老丈请便,这份人情在下记住。”
“言重了,紫娘姑娘是小老儿父女的恩人。”
“请!”
韦烈迫不及待地举步快速离去。
风老头望着韦烈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自言自语地道:“运气实在好,毫不费事便碰上了韦公子,紫娘姑娘有救了!”
说完,准备转身上路。
一条人影从路边一间小茅屋的墙角处转了出来,是个佩剑黑衫武士,头戴竹笠,遮去了大半个脸。
“风老头,慢走!”声音冷中带煞。
风老头大吃一惊,抬头,那神秘人已在身前八尺之处。
“你…这位,怎会认识小老儿?”
“你专程来通风报信,真是古道热肠。”
“小老儿不懂这位…”
“少装蒜,你跟韦烈说的话,本人已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风老头惊悸地反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