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四娘冷冷地说。“大造门妄想称霸武林,连令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都用子,如果成功是无天理。”
“今天就让你看看天理。”蓝衣人挪步前进。“公孙四娘,血洗大刀会,头一个先拿你开刀。”
“哈哈哈…”狂笑声中,公孙四娘双手托起面前案上的大刀会传派宝刀,笑声倏住,脸上一片沉痛之色,口里喃喃道:“不肖弟子公孙四娘无力守成,败坏祖师基业,罪孽深重,死不足以偿其罪,祈祖师灵鉴!”
蓝衣人已趋到案边,扬右手,他判断公孙四娘已失去功力,取她的性命易如折枝,但心中仍不免狐疑,是以犹豫着没立即发掌。
数名白衣人已进入大厅,其余的拥集厅门。
蓦地,一声“轰!”然巨响,有如天崩地裂,整座大厅坍了下来,外面的一阵乌乱,豕突狼奔。
同一时间,弓弦振响,利簇漫空激射有如飞蝗。
惨叫之声此起彼落。
弓前手都隐伏在四周暗处,岂时占了极有利的位置,要消灭根本是办不到的事,大造门方面虽然都是精兵,而且高手众多,但在死伤狼藉之下只好冒雨突围,但能逃出去的十不及一,而在厅里的因为变出猝然,会遭坍屋活埋,公孙四娘当然也以身殉。
箭雨停歇,满院都是横尸,有些中箭不死的发出凄惨的呻吟,大刀会弟子现身,闪亮的大刀砍瓜切菜,只一会儿工夫,惨哼之声也消失了,现场已没有活口。
在掌令的号令之下,所有弟子奔向金库,由各堂香主分发库藏金银,然后各自弃刀而去,作鸟兽之散。
大刀会自此在江湖除名。
这就是公孙四娘的玉碎之计。
就在大刀会瓦解的同一天,与大刀会是兄弟门户的鸟衣帮也遭到了同一命运,被大造门突袭,只是过程和结果不同,是经过流血反抗而被吞据的,指挥行动的是另一名蓝衣特使,帮主殉帮,除了死伤和降服的逃生者寥寥无几。
现在是起更时分,总坛内灯火通明,喧闹之声充斥了每一寸空间,胜利者在大开庆功之宴,胡帝胡天。
居中一桌首座是蓝衣特使,陪座的全是白衣级的高级弟子,能顺利并吞了乌衣帮,每个人都意气飞扬,没命地灌酒,仿佛他们已经征服了整座武林,各级弟子纷纷到这一来敬酒,是个狂欢的夜晚。
这时,一个瘦小的黑衣人捧着一碗酒来到桌前。
陌生的面孔,引起了全桌人的注意。
蓝衣特使睁大被酒染红了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
“在下(万事通),特来庆贺特使马到成功。”
“万事通…你到底什么来路?”
“谈不上来路,一个江湖狼迹人而已”自称万事通的黑衣人,一副嬉皮脸。“敬特使!”
他举碗喝了一大口。
蓝衣特使没动,眸子里射出怕人的寒光。
陪座的全停杯不饮,把目光集中在万事通脸上。
“拿下!”蓝衣特使突然下令。
在座的两名白人站了起来。
“慢着!”万事通抬了抬手。“敬酒是礼数,木特使何必生这大的气,如果一闹,岂不是破坏了宴会的气氛?再说…”
“不必再说了,你知道本特使姓木?”
“嘻,万事通,万事皆知!”
“你怎么打听来的?”
“不必打听,早就认得,特使的大号是‘五更飞狐’,尊名是木二赖,二十年前在关外一带…”
“住口!”蓝衣特使脸色大变。
看来他的过去并不怎么光彩,所以怕人揭疮疤。
这时已有六七名弟子围在桌旁。
两名白衣人本来准备出手抓人的,这一岔楞站了老半天,一看头顶上司发了火,立即踢开座椅,迫向万事通…
“别动粗!”万事通扬起右手。“在下有重要消息向特使提供!”
蓝衣特使以手势止住二名白衣人。
“什么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