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然出现的,一点不错,正是自己的形像,青色儒衫,青巾蒙面,腰间悬着一柄剑,剑鞘满缀珍珠。
宋伯良与'南极叟'骇异地望了朱昶一眼。
朱昶双目紧盯住台上那'断剑残人'此刻他已无暇顾及别人的反应了。
王子朴与那红发怪人,蓦地惊觉,双双朝侧方闪身,目光扫处,惊'噫!'出声。同时做出戒备之势。王子朴面上的肌肉抽动了数下,怨毒至极地道:'阁下便是"断剑残人"?''不错,你是谁?'
'衡山掌门遗孤王子朴!'
'有何见教?'
'讨还血债!'
全场静得落针可闻,气氛随著“断剑残人'的出现,紧张到无以复加。
朱昶喉头里哼了一声,脚步一移…
'南极叟'用肘一碰他,沉声道:'事出蹊跷,不可盲动!'朱昶喘了一口大气,止住了冲动。
只见台上那'断剑残人'向前移了数步,一跛一跷,的确可以乱真,冷冷地道:'区区今晚的对象是"黑堡主人",不及其他!'王子朴一扬手中剑,厉声道:'拔剑!'
'你想第一个流血?'
'拔剑!'
'你还不配要区区拔剑!'
'我把你碎尸万段!'
喝话声中,王子朴手中剑挟闪电奔雷之势,攻向'断剑残人',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王子朴的剑术,无论气势招术,均已臻上乘,加之以心怀怨毒,志切复仇,所以出手就是杀着,凌厉得令人咋舌。
'哇!'
惨号之声,震栗了全场,只见王子朴身形幌了两幌,栽了下去,'断剑残人'手中断剑斜举,可惜,除了朱昶之外,没人看出他如何拔剑出手。
朱昶怒极怒狂,如果自己现身,当可挽救衡山少掌门人一命。
'断剑残人'转向红发怪人,阴冷地道:'阁下,有何话说?'红发怪人面上尽是惊怖之色,嗫嚅了好半晌,终于一个字也没说,飞遁而去。
台上,剩下了'断剑残人'一人。
紧张无比的空气中,夹着浓厚的恐怖意味。
台下人数近千,但对于这新出道的剑手,仅闻其名,不知其人,现在,有目共睹,那种剑术,的确是出神入化,然而,他最近的作为,却令人齿冷,大家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又一个更可怖的魔主临世了,中原武林将步上末日之途。
朱昶有些按捺不住,蠢然欲动。
'南极叟'已看出他的神态,再次道:'绝对不许盲动,静观下文!'台上,'断剑残人'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断剑,一字一句地道:'"黑堡主人"不敢应战吗?'十多年来,从没听说过谁敢公开向'黑堡主人'挑战,所有在场的江湖人,谁都想一睹这主宰中原武林的神秘人物庐山真面目。
场面,令人喘不过气来。
'黑堡主人'会应战吗?
为了地位,声望,他能不应战吗?
无疑的,他早已到场…
'黑堡主人'与'断剑残人'谁强谁弱?
这是生死互见的死亡挑战吗?
时间慢慢消逝,'断剑残人'兀立台上,像一尊恐怖之神,在蒙面巾之后,是一副什么面目,谁也无从想像。
突地──
一条黑影,从侧方疾射上台,赫然是一个瘦骨嶙峋的黑袍老人,手中提了一个布包,上台之后,把布包朝台中央一放,叉手而立。
朱昶心想,这会是'黑堡主人'吗?但体型不对…
台上的'断剑残人'侧转身,而对黑袍老者,冷冷的道:'阁下又是谁?'黑袍老者人虽瘦削,但声音不小,如宏钟般的道:'本座"黑堡"禁内武士统领奚开甲!''断剑残人'嘿嘿一阵冷笑,道:'奚开甲,你不是天南霸主吗,怎地当了"黑堡"走狗?''黑堡'禁内统领奚开甲报以一声怒哼,道:'阁下说话干净些!''姓奚的,你上台则甚?'
'代表堡主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