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个歇足的地方,等会就在山脚下会面。”
言罢,三人分成两路,纵身飞下山峰。
没有片刻工夫,仇恨已找到了昔日自己亲手堵塞的古洞,移开巨石,再挪开石床,洞里依然如旧,除了石床上的积尘较厚外,一切没有丝毫更动,这也就证明了自仇恨离开洞后,还没有第二人到过此洞。
等到仇恨出洞,翠儿、苹苹已在溪旁架起火仕,烧烤一只小鹿。
仇恨飘身近前,还未说话,倒引起姊妹二人一阵嘻哈大笑,原来仇恨自洞里带出来不少金银珠宝,无物可盛,全部塞在胸腹之间,以至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而且又是凹凸不平。
仇恨发觉她俩是在笑自己的奇形怪状时,嘟起小嘴说道:“我是为你们才这个样子,你们反倒笑起我来了。”说罢,朝地上一坐,闷声不响,象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小孩子脾气,流露无遗。
刺L靠近仇恨,弯着腰说道:“身为‘武林帖’的执主还是那么小孩脾气,我看你将来怎么掌握这‘武林帖’啊!”话语中是半开玩笑半教训的口吻。
仇恨难以为情的把腰中之物,一件件掏了出来,一堆金银珠宝闪闪生光,与那熊熊热火,互映生辉,翠儿见了,一阵欢呼,手舞足蹈,看看这样,又摸摸那样,忙得不亦乐乎。
苹苹一旁纹风不动,除了面现惊奇之色外,没有一丝羡慕、高兴的神色。
从两人的举动中,仇恨很容易分析出两人的个性,翠儿到底不脱女人本色,仍然喜美爱艳,而苹苹却是与自己个性相近的人,视金银如粪土,不重视身外之物的一个非凡女子。
当天夜里,三人就露宿在小溪之旁,矮树之下。
仇恨倒真是个守信讲义的人,为了遵守红花客的遗言,他连最亲信,最亲近的翠、苹两人,也没让她们踏入古洞一步,甚至连附近有此一洞也没让她们知道。
第二天,翠、苹两人挥泪而别,仇恨依依不舍,直送过几座山头,方始回到古洞石室之中。
自此以后,仇恨除了偶尔出洞猎取食物外,在洞里深居简出,一心一意地琢磨那石壁之上的人像,对照看“武林帖”上的注解,一招一式的由简而繁,自浅而深地苦心演练。
服了多量蜂王浆的仇恨,其智慧与理解力,已非常人可比,不出数月时间,已将“武林帖”上的了空禅师、药道人、非非和尚、怀宝先生、红拂女,志远高僧等盖世奇人的绝招,练得滚瓜烂熟,甚至意念一动,招已发出。
仇恨并不以此为满足,这其中“三星伴月”里的十二招“七绝剑”的七招二十八式,他都周而复始的练个精通为止。
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仇恨在那古洞里已有将近半载的时光。
一天,仇恨仔细地揣好“武林帖”、“白骨神功”秘笈、“三星伴月”的小册子,背起金龙赤火剑,带了一把珠宝,离开了古洞,又踏上了走遍天涯,寻找仇人的道路。
秋高气爽,萄黄蟹肥的季节,杭州西湖,湖心亭中,正坐着一个愁眉深锁,轻裘缓带的翩翩少年,这少年正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仇恨,只见他凝视香茗而不饮,微低着头,似有无限心思。
这时候的西湖,游人如过江之鲫,湖心亭中,座无虚席,每张桌上,三三两两,饮酒的、喝茶的俱都兴高采烈,谈笑风生,唯有仇恨,独据一隅,冷清清的无精打彩,倒给游客凭添话料。
蓦地,但觉人影一闪,驼背老人已立身仇恨桌前,身法之快,不由仇恨也暗暗钦佩。
未待仇恨发话,驼背老人已压低嗓门说道:“猴儿精,发财啦!半年不见,是拜了哪个有钱的做干爷爷呀!穿得绸是绸,缎是缎的?”
仇恨本已愁肠百结,忽见驼背老人出言相戏,更是如火加油,但又碍于游人过众,不便发作,剑眉倒竖言道:“要你管!”
驼背老人道:“不敢说呀!敢情是学会了三只手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