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坚激颤地道:“大娘,你醒了?”
田大娘愣愣地望着方石坚道:“刚才是你替我解了禁制!”
方石坚惊声道:“我,没有呀!我是去追‘一统会’护法邱应时!”
“岳应时…追到了吗?”
“他被杀了,不知谁暗中下的手。”
“可是…我分明感觉有人救治了,睁开眼却不见人…”
“我倒是奇怪!”
“我糊涂了,是怎么回事!”
方石坚把刚才与黄袍老人岳应时之间的一幕说了出来。
田大娘睁大双眼,不能出声。
方石坚定了定神,道:“大娘,萧姑娘…”
田大娘站了起来,喘了口气,道:“她的命真苦!”
方石坚皱紧眉头,道:“带走她的人是谁?”
“当初曾与你谈过话的人。”
“大娘是说贵主人?”
“什么贵主人,我与小玲是人质。”
“什么,人质?”
“唔,是人质,原因还是为了欧阳仿…”
“这…这…从何说起?”
“扣留了我与小玲,便可迫欧阳仿现身,可是…十年了,他没现身。”
方石坚激动无已地道:“这到底为什么?”
田大娘摇头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除非问欧阳仿本人。”
“可是…他已经死了!”
“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我没骗大娘,是真的!”
“可是事实证明没有。”
“什么事实?”
“人死了,尸体呢?”
“已化为白骨?”
田大娘勃然作色道:“你把人都当成了三岁小孩?那枯骨少说也有十年以上,甚或几十年,你能骗得了谁?”
方石坚呆了半晌,才道:“大娘,我…无法加以解释,我所知道就是如此。”
田大娘面色缓和下来,叹了口气,道:“我相信你,但我认定欧阳仿没死,他这样做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可是却苦了小玲。”
方石坚期期地道:“大娘认为他没有死?”
“唔!”
“可是他已经失去了内元?”
“天下间很多事是不能够以常理来衡量的,依刚才发生的事来说,救治我的是谁?杀死黄袍老人的又是谁?…”
方石坚悚然说道:“莫不成大娘怀疑是欧阳仿所为?”
田大娘沉重地道:“极有可能!”
方石坚摇头道:“我认为不可能!”
“为什么?”
“他最关心的是萧美玲姑娘,为什么他不救她?”
“这…”田大娘不由语塞。
其实,方石坚本身也是疑云重重,他也无法确定欧阳仿是否真的死了,说他活着,没有证据,说他死了,也没证据,情况离奇得令人难以置信,心念之中,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来,沉声道:“大娘认识一个叫萧淑玲的姑娘吗?”
田大娘神色大变,激越地道:“你…你…认识淑玲?”
方石坚点点头,把认识萧淑玲的经过说了出来,然后又道:“当我提到黑白妞时,她说能找到…”
田大娘惊声的道:“糟了!”
方石坚现在有些惊弓之鸟的感觉,心头又是一震,道:“什么糟了?”
田大娘蹙着额头道:“淑玲如果真的能找到地方,道出身份,岂非是自投罗网…”
“目前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