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
“你不说?”
就在此刻,铁门忽然开启,一名武土在栅外恭施了一礼,道:“禀太上,会主有急事奉请!”
“五岳”眉头一皱,道:“老夫去去就来,你仔细想上一想,如果老夫再来时你仍然没有答复,就准备着进棺材!”
铁栅逐层开启,又关上了,最后铁门也合了“五岳”走了。
方石坚不遑去想任何问题,立即开始运气行功。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种异样的声音所惊动,睁睛一看,身前兀立着一条人影,赫然是那曾被自己挟持的中年女子,不由大感骇异,虎地站起身来。
中年女人显得很急迫地道:“快随我走!”
方石坚一愕,惊声道:“随你走!”
中年女人用手朝后一指,道:“快,什么也不要问,迟一步一切都完!”
方石坚这才发现地牢的壁间,现出了一道暗门孔洞,心里的骇怪简直无法形容,中年女人已转身走向暗门,方石坚想了想,茫然跟着走去。
进了洞孔,暗门封合,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快走,别出声!”中年女人在前面催促。
方石坚摸壁道随行,片刻之后,视力逐渐恢复功能,可以隐约分辩沿道。
不久,眼前出现一列上伸的石阶,顶端有朦胧光线透入。
出了洞口,眼前是一片荒野,天还没亮。
中年女子把出口掩好还原,道:“走,离开愈远愈好!”两人又开始飞,约莫驰行了七八里,来到一条溪畔的芦苇丛中,停了下来,天色已经泛亮,方石坚迫不及待的道:“你为什么要助在下出困?”
中年女人苦苦一笑道:“因为你先救我!”
“在下…先救你?”
“不是吗?会主为了毁你,已经准备牺牲我,如果你当场放下我,我活不了,你那时杀了我,更不必提,但你却放了我,我已经看穿了,江湖帮会所谓的仁义。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实际上,得利用群众作为个人逞私欲的工具,我从此远走高飞,重新做人。”
方石坚为之悚然,无心存仁,想不到立得好报,这女人能悟彻此点,还不失是个有智慧的人,当下又道:“芳驾在会中是什么身份?”
“不算低,内堡管事!”
“噢,是不算低,请教称呼?”
“杜心如,当年行走江湖时有个外号‘粉捷子’!”
“哦,芳驾对内堡一切定然熟悉?”
“当然,我职司管事,一切设施,了如指掌,地牢秘道,仅只有数几个人知道,是用来移尸的,那地牢平常拘囚会内犯规弟子,一旦处决了,便从秘道移出尸体埋葬,当然,也可视为紧急避难的通道。”
“请问那叫萧美玲的女子被囚在何处?”
“没有囚禁,住在会主卧室的旁边,但有人严密看守。”
“堡内怎知在下会来?”
“不知道,设这局已经很久,是等欧阳仿光临的。”
方石坚点了点头,又道:“能见告会主的来历吗?”
中年女人目注远方,惊声道:“有人来了,我得走,少侠珍重!”说完,越溪而去
方石坚抬头望去,果然发现远处有不少人影在蠕动,看样子是了情况之后,出来搜索的。
现在去斗这些人,实在是犯不上,于是,他也越溪奔离。
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原野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方石坚的心头,仍是灰暗的,这一次的行动,是彻底失败了,经这一役,对方必然严加防范,再要救人。可真是难上加难。
倏地,他发现自己遍身血污,外衣尽是剑孔,这样子出现人前,势必惊世骇俗,同时,这一带是“一统会”的天下,只要一露面,对方马上知道。
前面出现了市集的影子,但他不能去。
心念之间,他停下了身形,目光游扫之下,发现不远处的田间,有人在耕作,心想,且先设法换了这身血衣再说,于是,他奔了过去。
到了田头,一看,不由喜出望外,田埂上放了好几件外衣,长短都有,他想了想,取了件土蓝布长衫,摸出个小银银子,放在旁边,然后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