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莹沉吟着道:“基于你与蒋师妹的关系,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应该让你明白,早年…我那不肖的师叔属意家母,百般追求,但家母决意委身家父,后来,他成了家,但妒恨未消,偷取了家母的饰物,从别人头上剪下一青丝,假充是家母的,为此枉杀了一个江湖同道,说是与家母有私,把证物交与家父,家父不察,负气而离,化身作‘壶底和尚’…事实就是如此。”
吐了口长气,方石坚感慨地道:“人心鬼诈,稍一不察,便贻恨终生,现在令尊堂如何?”
余莹闪动着眸子道:“已经和好如初了!”
方石坚连连点头,他想到当初丁一风对“无回玉女”的作为,正是这故事的重演,几乎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心念之中,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接着问道:“姑娘离家外出,有事吗?”
“是为了蒋师妹的事。”
“…”“她誓死不肯回家,我无奈其何。”
方石坚又开始激动起来,咬牙道:“我一定要找到她!”
余莹吁了口气,道:“好,我们分头找,她不会走远,总在附近一带,如果她知道你今是而昨非的态度,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我得走了…”说完,转身出林。
方石坚坚木立在原地,他心里还是想着“无回玉女”身怀有孕的事,如何才能找到她,她在外流荡,是因为伤透了心。
突地,远远传来一个声音道:“在这里了!”
方石坚心头一动,又是谁找上了自己?
另一个声音道:“截住她!”
接着,是喝叱之声:“站住!”
方石坚暗忖:指的不是自己,余莹刚离开,莫非是她?心念之中,循声扑了去,一看,真的不错,余莹在林子边,被四五个武士围在居中。
武土之一暴喝道:“昨晚小店里杀人的是你?”
“不错!”
“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他们找死!”
“好哇,臭娘们,你才真的…”
黑影一旋,惨号暴起,那名口出不逊的武士,被余莹抓碎了脑袋,横尸当扬,方石坚为之心冒寒气,他看不出余莹用的是什么手法,但的确够狠辣“辣手无盐”的女儿,实在是母女同科。
另四名武士双目尽赤,齐齐暴吼一声,发剑攻上,看气势,这些武土都是百中选一的高手,只不知是哪个路道的,四剑联攻,势如骇电奔雷。
余莹娇躯一晃,脱出剑圈之外,欺到了一名武士身后“哇”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嗥,步上了一个武土的后尘,头碎额裂而死。
另三名武土呼吸一窒,脸色惨变,但却不曾休手,叱喝声中,又疾攻而上。
余莹娇躯连闪,身法奇诡无论,惨号又传,第三名武士碎额横尸。
剩下的两名武土亡魂大冒,飞退两丈之外,面如死灰,毁了三个人,他俩再出手是送死。
余莹冰寒阴森的道:“你俩不滚,等死吗?”
武土一硬着头皮道:“是人物的话,报个名号?”
余莹冷嗤了一声道:“凭你还不配,识相的快滚!”
一声脆笑倏告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道:“丫头出手狠,口气也不小。”人随身现,是一个风韵十足的半老徐娘,似乎周身都散发着诱人荡气,她身后随着四名少女,也一样的风情外露。
方石坚在暗大为震惊,现身的竟然是“一统会”的副会主,上一次,他以白发老人的身份与她交手,几乎毁在她一箱毒蜂之下,据“伤心客”说,她的来历不明,但一身都是歹毒的东西,看来这几名武士是“一统会”的弟子了,这妖妇现身,不知余莹是否就付得了…
两名武士深深行了一礼,退站一旁,中年媚女直欺余莹身前,寒声道:“丫头,本座真不知道该要你如何死法?”
余莹若无其事地道:“你说呢?”
中年媚妇荡笑了一声道:“本座一下子还真想不出来,但不要紧,会有好办法的,报上你的来路?”
“你呢?”
“别唬着了,本座‘飞孤女’一统会副会主。”
“哦,南荒十八峒总峒的千金,想不到会来到中原,还当了副会主。”
“你丫头见识不浅,现在报上来路。”
“对不起,无可奉告。”
“少给本座放刁,快说!”
“如果不呢?”
“本座面前没人敢说不字!”
“但是我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