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数十武士,豕突狼奔,剑芒连闪,血光如织,只转眼工夫,五丈方圆之内,尸山血海,竟无一人走脱。
丁浩双目赤红,走近那副总监,用剑一指,道:“朋友,答覆几句话。”
“要杀要割听便,供没有!”
“你真有种,要杀你的话,你便留不了这口气,要死没这么便当…”_“酸秀才,有什么残酷手段尽管使出来,誓不皱眉。”
“不必充好汉,没人欣赏。”
“酸秀才,别以为了不起,有人会收拾你…”“可惜你看不到了,是么?”
“杀吧?”
“说过没这么便宜。”
“你准备把本人怎样?”
“在未回答区区问话之前,想死办不到,罪有你受的!”
那副总监狂声道:“慢着,趁我还能开口,要说几句话…
“你想自决么?哈哈,办不到!”话声中,剑尖轻轻一点,那副总监顿时全身瘫痪,不能动弹。
“酸秀才,你够狠…”
“比起你们这批‘望月堡’爪牙,算得了什么?”
“酸秀才,你如果尚有人性,如果你自认是一个武士,听我说完。”
“说完!”
“本人自幼立志要做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不惜悖父逆母,弃家出走,访师习艺,二十年苦练,以为稍有所成…
丁浩冷冷一哂道:“你的身手不俗,在对湖中堪称鲜见的好手。”
“酸秀才,别逞口舌损人…想不到甫出道,便遭这等下场…”
“你不甘心?”
“的确不甘!”
“你想做真武士的梦破碎了?”
“酸秀才,我要死得像个武士…”
“你很有骨气,可惜你投错了门,作了‘阎王堡’的鹰犬,你只能死得像一条狗,武士,你听清楚了?哈哈哈哈…那副总监目眦欲裂,歇斯底里地狂吼道:“酸秀才,你毫无人性?”
丁浩咬了咬牙,道:“那是你们这批江湖败类。”
“酸秀才,算我投错了门,但我没有口供!”
“临死还要做真武士?”
“我…我求你,赏我一剑…”
丁浩倒真的被对方的话打动了心,但却敌不过心中的的仇焰恨火,一披嘴道:“武士,你知道那是办不到的!”
“你…不是人!”
“武上,话说完了没有,现在听我的…”
那副总监狂叫一声,目眦尽裂眼角渗出了血水,凄厉之状,令人震栗。
“酸秀才,你肯为我传句话给一个人?”
丁浩心中一动,道:“谁?”
“神偷‘树摇风’,就说他的儿子临死无悔,还是看不起他…”
“哇”一口鲜血,喷出口来。
丁浩心头剧震,星目圆睁,栗声道:“你是斐若愚?”
“你…你…怎知道?”
丁浩收回了长剑,激动莫名,他做梦也估不到对方是老哥哥“树摇风斐庄”离家出走了二十年的儿子斐若愚,这实在太意外了。令人难以置信,难怪他口口声声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武士,原来是厌弃父亲的名头。
“斐若愚,令等与我是忘年至交!”
“啊!你…成全了我吧?”
“你听着,你母亲为了你,与你父亲反口成仇,几乎酿成了血案,一个不孝之人,要想作真武士,那是武林奇闻。”口里说,随手替他解了穴道。
斐若愚眼角又流出血水淡淡的,那是泪水渗和的。
“我…我不要一个以偷成名的父亲…”
“那你错了,斐庄老哥哥的名望,在江湖中是响当当的,盗亦有道,他是一门之长,继承祖师衣钵,此盗非彼盗,你彻底的错了!”
斐若愚闭目不语,可能已生悔意。
丁浩接着又道:“侠道首重孝道,一个悖逆之子,纵使天下无敌,也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假武士而已,若愚,你知错了吗?
斐若愚垂下了头。
丁浩接着又道:“你父亲在数月前,曾因为探查一件武林公案而潜入“望月堡”他没发现你…”“啊!”斐若愚突然抬起头来,颤声道:“我…无脸见爹娘,我…实在不孝…”
丁浩激动地道:“若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能悔改,老哥哥老嫂嫂多渴望你能回头”
“小叔叔,我…”
就在此刻,数条人影,远远奔来,丁浩目光犀利,一眼便已看出,脱口道:“有人来了,当先的是“望月堡”太上护法
斐若愚扭头一看,惊声道:“小叔叔,不错,是那老怪物,您走吧!”
“我正要斗斗他!”
“小叔叔,我…”
丁浩灵机一动,拔剑在手,沉声道:“若愚,你仍回“望月堡”有一件大事,必须你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