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为道家纯阳至高剑术,不但精奇,而且博大无方,内有回风、凌云、射阳、擎天诸式,当者披靡。
可是这老年怪丐,竟似丝毫不惧,一枝伏蛇杖,煞似千百根,杖影绵绵,团团疾转。
秋娘剑式极博,但一时之间,尚还看不出来人所用招式,出自何门。
两人来往疾腾,缠战之下,瞬息已经六十余招,这中间,老丐有攻无守,而且愈打愈勇,愈战愈快,最后,人形杖影,简直无从分辨。
秋娘突然忆及。
“猿公剑术,正似此形!”但这种怪招,两百年来,已成绝响,不意这像貌不扬的老厌物,居然能使出这种招术,而且内力精纯,善于弥补招式不足,再战下去,必败无疑,不由心头大骇。
突闻老怪喝道:
“女娃子,算你不错,竟能在老夫手下,走上六十余招,老夫生平,立下重誓,凡与我交手的人,不论战胜与否,最少得身带伤痕,留点记号,据我看,你生像太美,未来可不知迷惑苦于男人,总是武林一害,但我爱才若渴,这次特别通融,就在你那如花似玉的脸上,划个十字如何?”
语罢,摄口长啸,声若龙吟。
秋娘陡觉剑幕一紧,寒风劲疾,扑齐而来,对手伏蛇杖,已穿透剑幕,往自己脸上点到。
好秋娘,临危不乱,微扭娇躯,手中长剑,朝后一带,剑划半湾银虹,往伏蛇杖上便崩,不科这老丐也用崩字诀。
伏蛇杖拦着剑身一挡后,软绵绵的将秋娘剑式化解,蓦地里,抖腕震杖,横敲剑身,阙光剑几从秋娘手里震出,对方一式得手,更是不闲,稍为斜身,杖端往秋娘脸上划去。
眼看秋娘闭月圆姿,立将毁于一旦。
就在她身后不远之处,陡飞出一块斗大石头,石啸风狂,力道奇大,老丐竟想不到,武林之中,居然还有人敢朝自己暗袭,杖石相激“彭”然有声,怪丐怒吼一声,翻身朝后倒纵,虽把石头避过,但衣袖却被石头打破一大块,不由变颜变色,眩目大咤:
“何人敢暗算老夫!”
石笋之后,立纵出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纵声朗笑道:
“这位大约就是掌击衡山白莲寺闲云上人,南天八奇的丐帮人物,晚辈正要找你!”
这正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词,老者脸色一沉,深陷入骨的眸子里,隐现精光,待然发话道:
“不错,闲云老秃,难道未死?是否他打发你来?作为替死之物?”
“死活两字,陆某绝不计较,但在动手之前,尚请见示尊名!”
两人问答间,秋娘已扑近灵舒身前,含笑问道:
“谁叫你来管我闲事?”
舒儿笑道:
“掌击之仇,不能不报,此处事了之后,我们这笔闲账,倒也不能不了!”
聂秋娘面带羞云,低声答道:
“也好,反正我已不想活了,你就把我杀了罢!”
舒儿见她讲得可怜,似乎已把前仇消灭殆尽,又复笑道:
“倒不会有这般严重。”
老丐也缓缓前移两步,面上现出诡秘笑容,发语虽然低沉,但是字字有力,使人听去,竟觉耳膜嗡嗡作响。
“老夫名字,向不示人,但如必需知道,那也简单,只要你能答应老夫要求,区区微名,我也不必吝惜!”
灵舒见他说得奇怪,不由暗忖:
“南天八奇,青娥也曾约略提过,不过语焉不详,只知道那是一丐、二僧、两道、三俗,如今一丐见面,假如连名字也探听不出,岂不被江湖上的人,传为笑柄?”于是极力容忍,天真一笑道:
“长者有何要求,不妨明告晚辈,只要力所能及,晚辈绝无不允之理!”
“要求非常简单,你也容易作到,再说,只要老夫说出名字,那时,你即使反悔,连天塌了下来,量你也无能走出此谷!”他傲然一笑,得意非凡。
聂秋娘望了望舒儿,竟用传音之术,低告舒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