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具石球,晶莹如玉,经他仔细辩认,才知可铸刀剑,目前手上所持,正是石球熔合太白金精之宝,但剑鞘却被你们取得,他必不甘心。”
灵舒心中一动,立问道:
“老前辈,你可见着那石球?,是否径逾两寸,乌溜溜的,份量沉重,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石球?”
老苗突地面色一变,显得至为吃惊,缓缓问道,
“小友,你如何见过此物?”
灵舒不由心头突感沉重起来,凄然满面道:
“那正是晚辈之物,不过把它转赠朋友,不知如何失落,被道人拾得,铸成此剑,遗害江湖!”
彼此嘘唏一会,身后苗人,业已涌至,舒儿暗中略观。
百来人不过剩下七十之数,尚有十余人,血流满面,断耳去指,不忍卒靓。
酋长苗成,怔了一会,老眼里不觉流下泪来,秋娘概然道:
“事由晚辈而起,囊中有药,待我来为他们包扎就是…”
一切准备停当,遂和舒儿动手,不一会,即告竣事,别看苗人极野,记怀之心,却是最重,他们目光里,都流露着感激,而且发出一片欢声。
舒儿和秋娘,私心稍安,老苗也拱手致谢,但当秋娘问及:
“他如何会和自己父亲相遇?”
老苗语颇支吾,仅笑答:
“这是缘份,未来自然知晓”秋娘也就不好再问,彼此匆匆别过,老苗率领苗人,仍回贵州。
出了葫芦谷,灵舒感到极度空虚,金石被人熔成宝剑,而慕容青娥的病,却需这石头作为药引,看来,她的病,却再也不会好了,石去人空,大海茫茫,何处寻觅?
秋娘知道他为了金石核熔,已无主意,自己也感着急。
突亿及黑衣神尼,曾有警语:
“有事不妨同赴九岭山,或有奇遇!”
她从未把此事和舒儿谈及,看来此刻只好拿它来安慰他了。
这妮子,婉媚一笑,拉着舒儿的手,温和地道:
“黑衣神尼,大约在江西九岭修炼,我和你不妨同赴九岭,专程参谒,慕容婉婉的事或许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舒儿摇头道
“她那性格,委实特殊,只说生着绝症,可以传人,但到底是何怪病,把她少女生趣,剥夺无余,她就缄口不言了!秋妹对这点,可有什么想法?”
“你是说她的病名!”
舒儿点头:
“说错了,可不准你怪我,说对了。也不许三心二意,你能答应?”
“这个自然!”
“是麻疯,只有这种病,才使她生趣索然,认为古今中外的人,谁沾上这种怪病,只有被人遗弃等死,她见弃于父母,病患中,为你搭救,已生情愫,但以无生作匹,而且默计发病日期已近,只好忍心离开,为着情,她无法自己,可是见了面,又怕你纠缠,故而远远离开,宁肯作暗中窥视,这中间,包含着各种情愫,可意会而不可言传,遭遇如此,她那痛苦情形,大约也可想见了。”
话声甫毕,她凄然一笑,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舒儿更是涕不抑可。
就这样,于是决定同赴九岭,寻访黑衣神尼,山脉绵延,云海无际,一晃就是十天,到了蓝田,这是湘中一座小镇。
秋娘随着舒儿,一路上,体贴劝慰,温柔婉变,使舒儿宽心不少。
灵舒笑道:
“眼前天色已晚,何不找个店家,住宿一宵,打好精神,明日赶路。”
秋娘脉脉含情道:
“你不怕误了时间么?心上了整日占着你的脑海,只好夜已继日,早晤神尼,也人却一场心愿!”
还未进入街口,忽有两位商家人物,站在路旁,一见舒儿秋娘,早已堆下笑脸,道:
“陆公子和聂姑娘,竟在此时才来,叫小的们好候!”
舒儿秋娘,吓了一大跳,可猜不出什么缘故,居然会预先有人,等候自己。
秋娘倒不愧为帮中头领,遇着这种情形,心有定见,当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