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条棒影,应手而退。
无名怪客,大惊失色,他可从没想到,这少年,却有这种厉害拳招,尺寸挚捏,不差丝毫,胡庸性情很暴,一招失利,杀机陡起,绿竹挥朝后一带,右臂全伸,棒带风声,响闷雷动,一眨眼,二度攻到,但闻舒儿一声冷笑道:
“神尼前辈,恕弟子要开杀戒了!”
平地突卷起一道自光,星月之下,光华射目,迎着那攻来棒影,只一接触,胡庸立发出一声怒吼,倒身纵出两丈来远,其余三位丐童,以虎扑,兜撞,豹剪之势,分从三面抄来,但闻罡风疾劲,树晃尘起,如万马千军,突围而至,那白光,翻翻滚滚;如一道光轮,笼罩一条青影,竹棒相触,不是震开,立被削断。
缠战不到十合,但闻舒儿朗笑一声,白光打闪,疾若怒雷,但闻嚓嚓连响胡庸和杨靖两人,竟被舒儿用宝剑剑为两段,也许,他对南天八奇,印像特坏,得手之后,尚不满足,李奇一棒,用的是“风掠落花”椅影潇洒,以进为退,想把灵舒攻势铩落。
白光连晃,三度进逼,眼看棍剑相触,又是一场死生之拼。
无名怪客,已是怒吼一声,腰问大铁锤,突地飞起,挟排山倒海之势,激撞而来,不论剑气多纯,对付重兵刃,总得小心。
舒几只觉疾风扑面,呼吸困难,罡力发生反弹,几乎稳身不住,猛把双足一蹬,拔空而起,飞锤目标骤失,竟把触及的树木,打得粉碎。
灵舒心惊,神尼变色,知道这是不了之局,老乞儿冷笑一声,右手往怀中一带,把铁锤收回,淡然说道:
“老夫四个徒弟,已被你弟子用剑术杀了一半。这挂在你的头上了,我本赴约而来,总不能怪我无端生事吧!”
神尼含笑不语,但左杵右钟,暗凝功力,表面上好像若无其事一般。
舒儿向前一揖道:
“弟子和此人尚有过节,不见起落,不能甘休,望前辈海涵!”
神尼慈祥一笑道:
“客来投主,不约不来,你和他虽有过节,但冤怨纠缠,安知它不和贫尼有关?只是絮果兰因,言来话长罢了!”
她微微一叹,语句上似乎一字千钧,含有无比分量,说也奇怪,无论什么,只要从神尼口中,说了出来,舒儿总觉得亲切,慈祥,动听无比。
老丐捧着铁锤,面容微变,缓缓朝神尼走近,喝道:
“方氏淫尼,你可认清,老夫这锤子,四十年来,未发利市,今晚,不把你身上的血,将它染红,江湖上,算没有我这字号。”
他抡手一圈,大铁锤又脱手飞出,星月之下,但觉黑影一团,星泄而至。
一杵钟声,冲破沉寂,紧接着,金光缭绕,人影疾腾,金钟迎着铁锤,只需轻轻一撞,但闻哗喇之声震耳,海碗大的一团黑影,激射而返,锤上击着铰筋,刀剑难断,无名怪客,被锤反弹之力一带,竟稳身不牢,蹬蹬后退,约有三步余远,虽然勉强把锤接任,但也惊得变颜变色。
正在此时,石室之内,立爆出一声清咤道:
“妖僧还不快退!”
一道银光,如同霹雳一般,直泻而出,就在银光前面,却有一条灰影,彼此御尾直接,倏地银光大减,似受迫后退。
舒儿无暇细看来人,抡动阙光,直往石室门口扑去,银光下降,朝灰影便落,眼看那人腹背受敌,但他却如背上生着眼睛一般,反转身来,袍袖一展,舒儿剑光受阻,短剑上扬,目标骤失,但洞口银光乍长,聂秋娘已改剑而出,光华直射之下,灰衣人的背上,竟裂了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子。
来人冷哼一声,袍袖反卷,把秋娘逼退之后,立缓缓说道:
“方道友,十余年未曾见面,却不料这等反脸无情,佛祖慈悲,恐怕也容你不得!”
九岭神尼,哟了一声,缓缓朝灰衣人面前走来,满面严肃道:
“想不到柴师兄也会驾临此地!”
这是一位灰布衣袍、满面红润,身材高大的老僧、他身上无全佩戴,初看去,却似位佛门有道高僧。
舒儿秋娘,四道目光,几乎都落在他的身上,两人都急于知道,这和尚路数为何?
九岭神尼,似知两人心意一般,笑朝灵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