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印象。
此物既是岳家的传家之宝,却在白瑞手中,分明昔年白瑞也是残害岳家四十一口的凶手之一,可能白瑞于行凶之后,再行洗劫,偷偷将此物据为已有。
此刻岳家宇对白瑞之仇恨,较“小桃红”尤甚,突然转身,狞视着白瑞。
白瑞作贼心虚,立即明白了岳家宇已揭穿了他的秘密,骇然退了一步,但未站稳,岳家宇已欺到他的身边,两手一晃,白瑞要想招架都办不到,只感心窝处被对方按住。
白琬大吃一惊,她还不知为了什么?只见岳家宇嘴唇动了一阵,以传音之术对白瑞道:
“昔年岳家之事,也有你一份?”
白瑞面色灰败,呐呐又止,岳家宇手上一用劲“噗哧”一声,一只右手戳入白瑞胸膛之中,顺手一掏,一颗血淋淋的人心,应手而出。
“啊…”四周一片惊呼,白瑞蓬然倒下,这工夫那僧道一交眼色,挟起地上的“小桃红”越墙逃走,连那大汉也跟着走了。
白琬已将那金佛像捡起来,此刻过度惊骇,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是她把岳家宇带回家来,也等于她杀了哥哥一样。
虽然她知道白瑞不是她的亲生兄长,但对她却有养育之恩,怔仲良久,才厉叱一声,向岳家宇扑来。
岳家宇一闪让过,沉声道:
“把那佛像拿过来!”
白琬切齿道:
“小贼,算我瞎了眼,才引狼入室!原来你也是为了此宝而来,哼——”
她知道自己绝非敌手,更不知道她的哥哥过去的行为,她只知道这宝物是白家之宝,非同小可,绝不能落于外人之手。
她眼珠一转,厉喝一声道:“小贼?你接着——”
说着抖手作掷出之状。岳家宇双手欲接,恐怕家传之宝被她摔坏,哪知白琬倒纵而起,越墙而去。
岳家宇大喝一声,也向墙外掠去,十余个大汉一涌而上,十余件兵刃四面八方递到。
岳家宇杀机大起,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大汉,身悬半空,扫出两掌,那些兵刃象狂风中的败叶,四散飞去,有的竟飞在自己人身上,立即发出惨啤之声。
这一耽搁,白琬已逃出百丈之外,出了庄院,向北疾奔。
岳家宇无意伤害白琬,只是想把金佛夺回来,因为这是岳家人亡家破之后,留下的唯一之物。
奔出五七里,双方相距仅二三十丈。前面是一片松林,只闻白琬恨声道:
“我现在才知道,这是‘八臂子都’岳家骥之物,难道你是岳家的后人不成?”
岳家宇不敢承认,唯恐被路人听到,穷追不舍,白琬见他不承认是岳家之后,以为他和“小桃红”一样,只是想据为已有,明知迟早必被迫上,却仍是拼命奔跑,掠进松林。
岳家宇也跟进松林,再次加快,只见白琬背向着他,作了一个怪姿势竟静立不动。
岳家宇怔了一下,冷冷一笑,心道:
“原来你还想力挤一下,我就成全你吧——”
他一掠而至,一试“画龙点睛”向她的后脑戳去,他的手指堪堪戳中之时,见她仍没有动,不由吃了一惊,心道:
“莫非她要借我之手自杀不成——”
他连忙收回大半力道,手腕一沉“啪”地一声,拍在她的背上,白琬立即伏在地上昏了过去。
岳家宇甚是不忍,心道:
“白瑞虽是我的仇人,而她却是无辜之人,临别时,师父曾谆谆教诲,不可滥杀无辜,免伤天和…”
他搓搓手,想她翻过来,以便找那金佛,目光又落在她那美好的胴体上。
就在这工夫,迎面传来轻微的步履声,好象不止一人,而且白琬也动了一下,似已苏醒过来。
岳家宇立即直起腰来,心念电转,设若白琬此刻醒来,必定大声吵闹,她定会说我是岳家之后,如果来人也是武林中人,我的身份立被揭穿。
步履声逐渐接近,白琬抬起头来,似想坐起来,而此刻迎面林中小路上出现两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