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侍女端上茶点,岳家宇立即把“小桃红”托孤之事说了一遍。
华服大汉眼珠疾转。立即又哈哈大笑道:
“岳兄被骗了!‘小桃红’其人,在下仅闻其名,从未谋面,岂能与她有染!这简直是一件…”
岳家宇心头一震,沉声道:
“俗语说:人之将死,其言以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小桃打’临死时已经痛悟前非,岳某以为她不会无的心放!”
华服汉子耸肩大笑道:
“如此说来,岳兄确实以为此婴是在下的骨血了!”岳家宇心道:
“那还能错么?刚才两个看门大汉,仅是听了你的一点点隐私.你就把他们押入水中,可见你这人…”他立即沉声道:
“不错!在下不能不信‘小桃红’的话!”
这时精舍四周突然传来纷杂的步履声,岳家宇四下一看,精舍已被围了三匝,不上数百高手之多,皆都是兵刃在手,杀气腾腾。
岳家宇霍然站起,冷峻地道:
“你是谁?”
华服汉子狞笑道:
“十八年前已将你丢下绝崖,竟能不死,邓某不能不佩服你的命大——”
岳家宇斗然一震,冷峻地道:
“莫非你就是恶奴邓子瑛?”
华服汉子阴侧侧地道:
“不错,你是怎样死里逃生的?”
岳家宇乍见出卖主人的恶徒,不由面孔抽搐,切齿道:
“事到如今,应该告诉你,也好让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的良心何在?昔年吴明发现你极不可靠,才托词到谷中探看妻子,已将他的初生女婴掉换。此恩此德,较之你这见异思迁,卖主求荣的狗辈,实是无法比拟,狗贼,你纳命来吧…”
他欺身逾电,伸手猛抓邓子瑛的胸膛。哪知他激动过份,又过份轻敌,没想到邓子瑛乃是武林盟主面前的红人,有些高手为了巴结他,纷纷将家绝活传他不少。因而,此贼的身手非同小可。
邓子瑛早已风闻岳家宇出现武林之事,却不信他会高过自己,他不避不闪,一式“挥云见日”左臂一撩“蓬”地一声,反被震退三步。
现在他才相信传言不虚,不敢再接,趁势倒纵,穿窗而出。
岳家宇紧跟着掠出精舍,只闻邓子瑛在三圈高手之外厉声道:
“放走此人者以反抗盟主定罪,因他是盟主通缉的要犯…”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的高手,象潮水般的扑上。
岳家宇长啸一声,在一丈方圆之地疾转一匝,惨嗥迭起,已有四个高手应掌倒下。
但敌人太多,又不顾死活,每推出一掌,虽必倒下五七个,却立即又象水银泻地一样,猛扑而上。
况且,背上还有两个小生命,他现在必须尽一切可能,不使他们受到伤害,暴喝一声,身子跃起三丈来高,向另一边掠去。
但人还未落,下面已劈出十余道掌劲。岳家宇两掌交拍,两腿交剪,眨眼工夫踢出九腿,七个头颅,硬生生地飞出数丈之外,尸体原地转了一周才倒了下去。
鲜血激溅,骨肉横飞,不到半个时辰,地下尸体狼藉,已有三五十具之多。而岳家宇已变成一个血人了。
但那些不知死活的大汉,明知前进九死一生,却不敢稍退,于是,凄厉的惨呼及肉碎骨折之声此起彼落。
邓子瑛站在远处观战,面色大变,眼珠疾转一阵,立即对附近之人说了一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