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四旬之人了…”
“什么?你…你何必欺骗我!”
“姐姐怎能欺骗你!”-佩正色道:
“‘鬼王’康八年已六旬,姐姐是二十五岁嫁与他,如今已是二十个年头了…”
岳家宇不由大为惊奇,道:
“可是姐姐看来不过二十许人…”
“这不过是养生有术,算不了什么!”——幽幽地道:
“不过,姐姐虽然嫁他二十余载,却仍是清白之身…”
“这恐怕不大可能吧?”
“岳小弟你当然不信。”佩巩微微一叹,道:
“姐姐嫁他另有企图,至于他不接近姐姐,乃因自卑心作崇,任何一个英俊之人进入此府,都不会活着出去,只有梅友竹例外…”
岳家宇道:
“那是为什么?”——
道:
“第一,梅友竹武功、人品及操行,都是上上之选,也可以说哪一方面都在康八之上,因此,康八对他心服口服,甘愿以心爱之人献给梅友竹,然而,梅友竹虽是风流成性,却从未接近过异性,因为他练的功夫,绝对不能破身,可是康八不知道这个秘密!…”
岳家宇肃然道:
“康八的武功如何?”——
道:
“比你我高出多多!设若他知道咱们是假凤虚凰,或者知道你是冒牌梅友竹,他不会放你生离此府!”
岳家宇道:
“康八走了没有?”——
幽幽地道:
“走了!”
岳家宇翻身滚下,歉然地道:
“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
面色一黯,幽幽地道:
“姐姐极爱梅友竹,却知道他接近康八,另有企图,对姐姐不过是敷衍,而你虽是假,却极象他,姐姐我…”
她黯然低泣幽幽地道:
“红颜将老,青春逝去!人生得一知己,何其难也!姐姐看出你是一位君子,只相交你这位朋友,不敢有非分之想!”
岳家宇肃然道:
“姐姐身世苍凉,小弟极为同情,设若小弟尚未定情,象姐姐这等绝世姿色,菩萨心肠,真是打灯笼也找不到…”——凄然一笑,道:
“既然如此,姐姐之愿足矣,此番离去,只要记住,世上还有姐姐这个人,也就行了!至于那‘墨玉诛心球’,我将设法弄到手!”
“姐姐…小弟无法形容内心的感激…”——
道:
“小弟…吻我吧!这一吻将是永久的纪念!”
岳家宇搂紧她,品尝着有生以来最初也是最珍贵的一吻。
冤况淌下了幸福的泪水,幽幽地道:
“待小弟事了,必定前来接你…”他下了床穿好衣衫,——也整好了衣衫,来到外间,只闻楼梯一响,康八晃着大头,进入楼中。
他那一双电目在二人脸上溜了一阵,冷冷地道:
“种子下地了没有?”
岳家宇实在羞于回答,只闻——幽幽地道:
“当然下地了!”
康八冷笑道:
“何以证明下地了?”
岳家宇不由心头一震,向——望去。
哪知——早已成竹在胸,冷冷地道:
“养妻借种,传宗接代,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只有你做得出来!”
“哼!”康八脸不红气不喘,沉声道:
“弄点东西证明一下…”——
一扬手,把一块白帕掷向康八面部,康八伸手接住,展开一看,上面落红片片,果然是新鲜粉红的血渍。
他立即“嘎嘎”怪笑一阵,道:
“不会错了!数十年愿望终于达到,老夫高兴极了…”
岳家宇不由暗暗切齿,忖道:
“这个天生王八蛋,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怪物,妻子由别人玩弄,竟能置之泰然,还有脸索取证明…”
康八突然停止怪笑,面色一沉道;
“老夫为了慎重起见,必须看看我的‘守宫砂’…”——
冷冷一哂道:
“你这样怀疑我,今后如何相处?难道那血帕仍不足以证明
么?”
康八狞笑道:
“很难说!梅友竹天生淫癖,一生未近过女人,而你也不是轻易委身之人,这件事必须确实弄清楚,老夫才能放心…”
巩况挽起左臂衣袖,露出雪藕似的手臂,大声道:
“你看!”
“嘎…”康八看了一下,怪笑一阵,道:
“——…请原谅老夫!这件事…太重要了…我不能不慎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