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还不知道,此番勾漏山印证之下,虽败于“樱花仙子”却和“勾漏三残”打成平手,也可以说略胜一筹了,已经可以堂而皇之找那魔头报仇了。
他本以为仇人在这里,或者在此可以获知仇人的线索,哪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心中不悦,表面上就现出不豫之色。
“小子,你应该高兴才对,坦白地说,若换了别人,给老夫叩二十四个响头,我也不会带他来,况且,一旦应付不好,连老夫也有杀身之祸!”梅友竹肃然道:
“告诉你吧!要想报仇,你的武功差得尚远,照你目前的进度,最快尚要三年…”
“三年!”岳家宇不由骇然,由此可知,梅友竹似乎已知那仇人是谁,也深知那魔头的功力,他现在连一年都不愿再等,三年时间,在他不啻三十年之遥啊!
然而,他有无比的决心,一年不成,再苦练两年,两年不成,也只有三年,况且他不能随便学别人的武功,至于程九臬,至于雷士亮和裴志豪等人的一招武功,乃是奉师命而行。
他想起爹爹昔年,为了不学别人的武功,宁折不弯。也许杀身之祸由此而起,他绝不能辱没父亲的英名,更不能改变父亲的作风,他肃然道:
“梅前辈,您是一番善意,晚辈只有感激,但晚辈有个原则,除非师命,绝不擅自学别人的武学!尚请前辈原谅…”
梅友竹暗暗点头,心中自是十分赞叹,却微微一笑道:
“若是司马龙的意思呢?”
岳家宇肃然道:
“晚辈初离师门时,家师并未言及此事…”
梅友竹面色一沉,道:
“难道你怀疑老夫在欺骗你?”
“晚辈不敢!”岳家宇肃然道:
“不知前辈何时遇见家师?”
梅友竹不耐地道:
“既然不敢怀疑老夫,闲话慢慢再谈,现在就过去拿起那个铁环,套在那女像的头上,石像之间,直径约三尺五六,那铁环直径约三尺七八,只比那石像之间大一二寸,而且铁环重逾百斤,五六丈之上尚有罡风,这种技巧本不算稀奇,可是必须估量铁环重量,以及风力,再决定用力多少,那就太难了!况且,只要一次套不中,铁环与石像相碰,必定发出极大的声音,那三十余只巨鹤,立即飞出,重者被其撕裂,轻者遍体鳞伤,还要受此谷主人的处罚…”
宋象干骇然道:
“如果套中石像人头呢?”
梅友竹道:
“套中石像,巨鹤绝不加害,但是,希望不大…”
岳家宇心想,既知希望不大,又何必万里迢迢前来冒险?
哪知宋象干毅然道:
“家宇,让我先试试看——”
岳家宇一把拉住他,肃然道:
“还是让我来吧。”
而此刻宋象干已举起铁环,一套不中而出现巨鹤,他准备以性命相搏。
罡风掠过石像头顶,发出尖锐的声音,令人心头发颤。
宋象干一身喇嘛装,在罡风之下“猎猎”作响,连他的身子也被带得摇摇晃晃,只见他连续施了三四次,出手向石像头上套去。
此刻岳家宇的心弦绷得紧紧地,只要一拉就会折断,只闻“当”的一声,那巨大铁环在石像头顶上跳动一下,掉在石像肩头上,接着一声大响,落在地上,在此同时,岳家宇一掠而至,站在宋象干身侧,沉声道:
“不要怕,生死存亡,小弟与你同当!”
宋象干不由大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