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衣装。
纪露露深信,昨天在栖霞寺所见的黑衣人,必是此堡的喽罗。而使她惊奇的是,桌上的烛台,都是黄金铸成,桌上的杯盘着壶等物,非玉即银,再不然就是象牙雕制。
百十人正在用晚膳,饮的是宇内名酒,吃的是名莱,奢侈享受,令人咋舌。
“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就在这工夫,突感一支手轻轻放在她的灵台穴上,她大吃一惊,惊然回头,不由惊喜交集,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有毛病。
此人正是岳家宇,他们一路尾随下来,虽仅一两天,他的内创差不多已痊愈,不久就发现了一匹马上骑着两个少女。
这两人都是他日夜思念的,但却不知她们往哪里去?于是他们三人就在后面跟踪。
跟来跟去,就进入茅山,发现纪露露叮嘱柳梦丝在外面等她,她自己进入墙内。
岳家宇交待宋、万二人,在外面保护柳梦丝,他自己也掠入墙内,轻易到了纪露露身后,但她毫无所知,因为岳家宇轻功已非昔比。
纪露露正要说话,岳家宇的食指按在她的嘴上,示意她不要讲话,然后抬抬下颚,向下指去。
就在此时,外面摇摇晃晃走进一个蒙面人。
岳家宇并未看到蒙面人掘坟墓,但胸中怒火仍未熄,现在他的内创已愈,并不在乎下面有百十人之众。
他一脸杀机,站了起来,准备现身出手。但纪露露现在却不敢让他冒险,以为他已经看到扒墓毁尸之事,连忙拉住他。
就在此时,只闻那蒙面人沉声道:
“你们听着,‘八臂子都’岳家骥并没有死!”
此吉一出,大厅中百十人众固然哗然大惊,房上岳家宇也呆若木鸡,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向纪露露望去。
纪露露向他点点头,表示蒙面人说的话是对的,但岳家宇并不知道纪露露发现蒙面人掘墓,发现尸体并非岳家骥之事。
只闻蒙面人冷峻地道:
“大敌环伺,你们一点也末发觉么?”
岳、纪二人不由骇然,心道:
“想不到此魔重伤之下,仍是如此了得!”
岳家宇冷哼一声,力贯双足,仰天长啸,刹那间整个大厅摇摇欲倒,但却因用劲极巧,片瓦未碎,而厅中土石下落如雨,哗然声中,百十高手全都掠到院中。
事已至此,纪露露也只得与他同生共死,双双飘落院中,并且简略地把蒙面人扒墓毁尸之实说了一遍。
岳家宇惊怒交集,指着蒙面人厉声道:
“贼子,你毁掉家父的遗体,居心何在?”
蒙面人冷峻地道:
“岳家骥昔年盗名欺世,学了本门的武功,却不承认,出卖武林同道,自毁盟誓,小狗,你说他该不该死?”
“狗贼,你说谎!”岳家宇切齿道:
“正因为家父昔年武功自成一家,侠名远播,自不容于你们这些败类,乃设计使家父以梦游症胡言乱语,使那些武林败类有了借口,杀死岳家四十一口,狗贼,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慢着!”蒙面人厉声道;
“小狗,你以为岳家骥死了么?”
“难道没有死?”岳家宇厉声道:
“如果家父仍活在世上,十八年来岂能永不出头露面?”
蒙面人哂声道:
“告诉你吧!以他的所学,昔年虽有数十高手,亦仅能使他负伤,老夫近日才知道,墓中埋葬的尸体不是他本人。”
岳家宇对这件事只是耳闻,连父亲的容貌也一无所悉。他当然希望蒙面人的话可靠,立即冷峻地道:
“昔年数十高手群战家父,我相信家父自保不成问题,必有一个绝世高手,暗中出手伤害他,大概就是你这恶贼了?”
“不错!”蒙面人阴声道:
“本门武功天下至绝,当时只有三人获此绝学,一为本门师妹,另一位是家师在江湖中收了一徒,此人仍活在世上,但师妹却已经死于荒山野谷之中,因此,老夫恨那老鬼师傅,也极恨岳家骥,因为他所偷学本门的武功,比老夫还多学了一招…。”
岳家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