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被点了穴道差不多,只闻外面人声及步履声,来来往往,十分忙碌!
岳家宇闭上双目,心道:
“这样也好,设若他们三人来此,大概也逃不出此劫,如其让他们遭难,还不如让我遭受好些!只是柳梦丝太可惜。”
时间在焦灼、忿怒中一寸寸地溜走,看窗上的日色,大概是午时分了,只闻远处乐声阵阵,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
“人家在办喜事,而我们却在生死边沿上挣扎!一时大意,可能要陪上两条人命。”
就在这时,房门启处,走进两个侍女,其中一个正是早晨送莲子粥那个,咭咭笑道:
“公子吩咐今日来此之贵客,若有行迹可疑者,就让他们休息一会,待大礼完成之后,交新夫人处理。”
另一个道:
“现在大礼已成,庄主吩咐将二位请到大厅中相见。”
虽是用个“请”字,但却不给他们解药,每人挟起一个,出了客屋,向一座大厅中走去。
这大厅极为宽敞,里面有数百人之众,两个侍女进入大厅中把岳、柳两少放在大厅一角,而此处已有十余人躺在地上,分明和他们一样,被做了手脚。
大厅右端是一礼堂,墙上挂着巨大的双喜字,桌上燃着龙凤巨烛,所有之人都冷然望着地上十数人,神色极为轻视,但却肃然无哗。岳家宇心如刀绞,他从未受此轻视的目光,虽有一身绝学,却无法施展,他相信这数百高手,未必有几人能接下他三五招的。
他以忿怒的目光,扫视着所有的人物,这其中有的相识,但大多数都极为陌生。
他再次闭上眼睛,不仅热血沸腾,只闻其中一个老人道:
“江湖宵小,既可恨又可怜,他们要造滋生事,也该看看对方否好惹?”
“天知道!”岳家宇慨然心道:
“我岳家宇竟变成江湖宵小了!”
只闻另一个道:
“姜大侠富甲一方,今日上下忙碌,防范可能较松,象这些败类,自必趁此机混水摸鱼。”
突闻另一个阴冷的声音道:“各位若把这十余人全部视为宵小,那就太可笑了。”
此人分明有挑拨离间之意,并非为这十余人洗脱这小罪名,而是加大他们的罪过。
岳家宇睁眼一看,不由肺都气炸,刚才兴灾乐祸之人,正是那具蒙面人,此刻已经取下面罩。
岳家宇恨不得以锐利的目光,戳穿他的心肝,他相信此庄主下令制住可疑之人,可能是这蒙面人的建议。
一个人一旦失去自由,才知道自由的可贵。但他并不埋怨此庄庄主,只怪自己太粗心,也太愚蠢了。
此刻,一阵丝竹之声传来,不久进来两人,一男一女,衣着华丽,后面两人平行,男的三十出头,十分俊俏,长发黑中透亮,自然地披在肩头,顶上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金冠,上面镶了各色宝石和珠子。
他的一件蓝袍,镶着金线编成的小龙.栩栩如生,在烛光映照下。闪闪生辉.此人必是“冬眠公子”姜化龙了。
由他的气派和眼神看来,岳家宇深信那仆人并未吹嘘,此人的内功确已登堂入室了。
他身边一位新娘,穿着崭新宫装,柳腰织织,莲步轻移,头上罩着一块大红绸子。
门外乐声戛然停止,新人在一对男女傧相扶持之下,拜过天地,然后坐在桌边太师椅上,并未立刻送入洞房。
大厅中所有的宾客,纷纷上前道贺,看情形“冬眠公子”的身份,高高在上,大马金刀地接受客人拜贺。
拜毕“冬眠公子”站起来抱拳道:
“今日承各位拨冗踵贺,姜某就此谢过,即请入席。”
客人纷纷入座,只见“冬眠以子”对新娘子柔声道:
“娘子,这十余个武林宵小如何处理?”
只闻那新娘子低声道:
“武林小卒,成不了大气候!郎君看着办吧。”
这虽是无心之言,但在岳家宇听来,却是心瓣淌血,五中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