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不解,那少女是否已和他发生苟且之事?还不敢武断,而她叫他狂奔百十里,最后到达桃林坪,遇上茅屋,屋中有洒,是不是有意安排呢?
这是很有可能的,一个渴极之时,不要说是美酒,即使是污水沟或稻田中的污水,也会大喝特喝,由此推断,这可能是那少女的安排。
然而,她这安排的用意何在呢?
“不管她!”岳家宇看看天色,一更不到,此刻若赶回落雁峰,三更前可以到达于是他不假思索,向南疾奔。
他长身一掠,不由大惊一声,身子好象--片羽毛,轻飘飘地掠出十二三丈有余。较之他未喝酒以前,几乎增加了一倍。
而且内力充沛,精神奕奕,奔行起来,身轻如絮,有如足不沾尘。
“怪事,怪事!”他一边疾掠,一边暗自惊异,心道:
“莫非这‘桃花酒’有益气轻身之功?想不到那女人害我,反而成全我了…”
这次速度太快,不到一个更次就到了落雁峰,而且衣上的酒渍也被夜风吹干。
他还未进入堡墙,就听到钟声齐响,四山回应,心道:
“可能我来的正是时候,公审大会刚刚开始…”
他进入堡墙之内,只见帮中大小头目,纷纷向正中大广场奔去,行色匆匆,十分肃穆。
岳家宇也跟着众人来到大广场,拾头一看,不由暗暗吃掠。他离开一天,这广场中已经扎了一个大木台。
台上正中有一桌案,和一把太师椅,此椅后面并列四把较小的太师椅。案上香烟缭绕,台上都没有人。
但台下却是人山人海,由此可知太华帮人员之众,除了在各明椿暗卡留守值勤人员之外,光是台下之人,就有二三百之多。
岳家宇向四下扫视,他第一个目标,当然是害他的少女。
但找了半天,却不见她的踪影,心想,这贱人也许知道我因祸得福,功力大增,不敢与我见面。
岳家宇再找“一枝花”和“南鸡”“北驼”等人,也未出现,却看到“奔雷手”蓝淼,正在向他点头招呼。他立即走到蓝淼身边,以传音之术道:
“蓝前辈,你刚回来么!”
蓝淼也以传音入密道:
“今晨返帮,却找不到,一问‘鼓叟’,他说你比我早回帮一天,不知到哪里风流去了!”
岳家宇心道:
“‘鼓叟’亲手杀死真的金一航,却不揭穿我的身份,看来他和副帮主,定是白道之人在此帮中卧底了…。”
岳家宇道:
“前辈,晚辈差点误了大事!”
蓝淼道:
“是否被人看出破绽来了?”
岳家宇道:
“非也!晚辈也莫名其抄,但晚辈却因祸得福,轻功和内力反而精进不少…”他立即把昨夜在藏珍楼上所见,以及被那少女所害之事说了一遍。
蓝淼悚然动容,道:
“由此推测,藏珍楼上的三个高手,是友非敌,‘鼓叟’和副帮主也必是我道中人,但那少女以麻疯绝症害你,似乎另有深意!”
岳家宇道:
“晚辈甚是不解!若说她是有意成全晚辈,又何必故弄玄虚,叫我跑了百多里路,到桃林坪去饮那‘桃花酒’?而那桃花酒中的白花蛇,又是什么意思?”
蓝淼道:
“老夫也猜不出她的深意,但我以为那不可能是巧合,因为传说中麻疯痼疾,只有一种世上至毒的菜花蛇毒液和陈年老酒可以治疗。”
岳家宇骇然道:
“依前辈猜想,晚辈确已和她…”
蓝淼道:
“依你所说的情形,似有可能。只是狂奔百里之后,到了桃林坪就遇上蛇与酒,饮后就霍然而愈,似乎世上没有这等凑巧之事,所以我认为那少女是友非敌。”
岳家宇道:
“此帮之中既有恁多白道之人卧底,蓝前辈何不立即通知外面各位前辈,立即内外夹攻,一鼓而下?”
蓝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