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吃亏就是占便宜,不久你就会感激我呢!”
岳家宇哂然道:
“我现在已经非常感激你呢?不然怎会弄个色狼的头衔?”
朱嫣红道:
“岳大哥,我真希望你是个色狼呢…”她说出这话,羞得抬不起头来。
岳家宇冷笑道: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他独自向前掠去,朱嫣红立即追上,道:
“岳大哥,你知道那妇人为何很感激你而未下杀手么?”
岳家宇冷冷地道:
“不知道!”
朱嫣红道:
“她是一个麻子!”
“什么?”
“麻子!”朱嫣红道:
“若非有一脸麻子,她果真是一位绝世美人,所以经常罩一块黑纱,造化弄人,莫此为甚,既赋于她一个美好的面部轮廓,和动人的身材,却又使她…”
岳家宇恍然大悟,冷冷地道:
“原来你是故意夸赞她,而让她听到,以便使她一高兴就放我过关!”
朱嫣红道:
“不错!我确有这意思,因为这不是公平的决斗,你已经吃了大亏…”
这时又到了第五村,朱嫣红低声道:
“岳大哥,为了不使你吃亏,待会我无论对你怎么样,你必须逆来顺受,就算事后打我一顿,我也不会怪你!”
岳家宇冷笑道:
“你又要出花样?”
朱嫣红道:
“是的,但不是害你,而是帮助你!”
岳家宇道:
“我不要你的帮助!”
他掠入竹篱中,一个身戴瓜皮小帽,身着长袍马褂,手持鼻烟壶的老冬烘,坐在一把竹椅上,道:
“小子,你可来了…”说着站了起来。
哪知朱嫣红走到岳家宇身边,突然抱着他,把樱唇送到他嘴边“啧啧”地亲嘴起来。
岳家宇不由大怒,正要把她推出手,冬烘先生怪叫一声,扑了上来,头上几茎白发,竟把瓜皮帽挑了起来,可见他已是怒不可遏。
只见他把鼻烟壶往怀中一揣,顺手启腰上抽出一条竹制戒尺,向朱嫣红的背心猛戳而来。
岳家宇虽恨朱嫣红无耻,毕竟不忍眼看她被戳死,大力-推,朱嫣红的背子飞出一丈之外,岳家宇立即闪了开去。
冬烘的戒尺好象长了一尺有余,挽了个花,龙形一式。快逾电掣,已到了岳家宇的面门。
岳家宇不必再用“鹤形八掌”立即施出“云龙三现”那一招,他现在感觉,以“一元罡”施出任何招式,都比“鹤行八掌”的威力大,自是十分惊异。
冬烘先生本已怒极,乍见此招,微噫一声,戒尺抖手掷出,飞向岳家宇的前胸。
岳家宇伸手一抓,掌心奇痛,虎口发热,心道:
“这老家伙好大的手劲!”
冬烘先生回头就走,连戒尺也不要了,岳家宇大声道:
“前辈手下次留情晚辈感激不尽,请前辈接住戒尺…”
他掷出戒尺,冬烘先生回头张口咬住,没入竹丛之中。岳家宇怔了一会,向朱嫣红冷冷地道:
“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朱嫣红面色一暗,道:
“岳大哥,你骂我吧!反正我不是那种下流无耻之人!”
岳家宇厉声道:
“还说不下流,那冬烘乍见你的下流举措,气得怒发冲冠!”
朱嫣红道:
“小妹正要使他发怒,你才能顺利过关…”
“什么?”岳家宇冷峻地道:
“以这种手段赢了人家,你也不感到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