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会再找到她,如果她没有死的话!”
“假如她变了呢?”
“变了?”
“是的,变成了像我这种女人!”
夏江心头一震,脱口道:“她不会变的,我相信她!”
她喃喃念道:“是的,她不会变的…她存在你的心中,永远是纯洁的…你愿意我再为你弹那首‘断肠曲’么?”
夏江摇了摇头,道:“不,这歌声使我流过了无数次的眼泪,我不愿再听,”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要走了,虽然,我没有找到她,可是,我碰见了你,使我证实了一件事,她没有死,我要为她而活,我要再看她一次!”
“因为,你还爱她?”
“是的,四年漫长的日子,我没有忘记她!”
许素珍冷冷笑了起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回去看她?”
夏江苦笑道:“因为,我没有勇气再回去看她,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
“什么事?”她骇然地问!
“我被迫跟一个人结了婚!”
“什么?”她霍然站了起来,眼光射精光,粟声问道:“你跟别女人结了婚?”“是的,我跟别的女人结了婚我没有勇气再回去看她…”
夏江话犹未落,一股愤怒的情绪,涌起在许素珍的心头,她一挥玉手,叭的一声,打了夏江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打得大大出乎夏江的意料之外,他退了一步…
许素珍也楞上一楞,好象他会打夏江一记耳光,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考虑!
夏江怔上一怔之后,脸色变了,他怒视了许素珍一眼,冷冷喝道:“你为什么打我?”
他的眼睛,骤现杀机,迫视在许素珍充满惊骇神色的脸上许素珍骇然而退,呐呐道:“我恨你!”
夏江冷冷一笑:“可是,你凭什么恨我?”“因为你对不起许素珍,他为你期待了两年,你却跟别人结了婚!”夏江冷冷说道“可是你凭什么打我?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你也配打我?如果不是看在与你许素珍曾经相识的份上,我就毙了你!”
话落,望也不望她一眼,走到窗前,推开户窗,一纵身,向外掠去
夏江这一句“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像一支利剑,刺中了许素珍的心!
她全身发抖,眼前为之一黑,身子幌了两幌,几乎栽倒于地!
她的希望,全部幻灭!
她忍不住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可是,夏江不会听到她的哭声,他也不会知道,他骂了他心目中的爱人。
人与人之间,就这么微妙,他一生怀念一个许素珍,可是,许素珍确变得使他无法辨认。
这是一句人间悲剧,两个倾心相爱的男女,竟无法随心所欲地畅谈!
悱恻缠缩的哭声,闻之令人落泪,可是那个为爱而痛苦的夏江,却走了!
就在夏江身影甫出之际,突然
一声冷笑之声,破空传至,一条人影,像闪电似的飘入屋内…
这条黑影,来势奇快,这时,夏江巳纵身跃了十来座屋脊,根本不会知道,在他走后,有人进了屋内,挟走了许素珍…
再说夏江回到了客栈,回房不见了“海女”他不由微微一惊,当下走到“海女”的房间.但见熟睡!
她的眼眶里,带着两颗晶莹的泪水,夏江见状,不由心头为之一酸!
他从她安详的睡容中看,看到了许素珍天真纯洁的笑容,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目中,突然有了一个主见,他认为自己虽然没见到许素珍,可是,他知道她没有死!
意念告诉他,他要再为地活下去.他要再看她一次,现在,他必须替“鬼中鬼”辨完那两件事。i取回“三绝图”杀了甘应忠。
想到这里,他突然坚强起来,他现在应该去找谷清年。
心念既定,他取过一张纸,写道:
“海女。”
我有事要到雕公山‘地灵堡’一行,请你不要走开,最慢三天,必然回来。
夏江
夏江留过条子之后,依依不舍地再回顾了“海女”一眼,然后,转身出了客栈!
此时
晨光微露,夏江彻夜不眠,加上几分醉意,他承受不住疲劳,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睡了下来。
醒来,已是中午时分,雕公山在开封府内南面,在当天黄昏,夏江已经来到了雕公山。
夏江来过“地灵堡”一次,这“地灵堡”纵立在半山腰之中,古堡一带,防备森严,四周还以红砖为墙!
使人望去“地灵堡”内,充满了一份雄伟,壮拨的气概,就在夏江飞奔之间,突然
一声冷笑之声,破空传至,夏江吃了一惊,举目望去,使他猛觉心头一震
那个头戴斗笠,手握烟杆的老者,站在面前!
此时此地,夏江又碰到了这个行踪诡秘的老者,心里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那老者微微一笑,问道:“夏江,你要找谷清年?”
“正是!”那老者冷冷一笑,道:“我看,你还是不去的好。”
夏江脸色为之一变,道:“为什么?”
那老者冷然笑道:“假如你进去了,恐怕出不来。”
“老前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