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走!
他咬了一咬牙,推开了窗户,掠身出了窗外!
开封城里,在三天之内,果然有几家豪富被小偷光顾,偷去了黄金数百两。
数日之间,在开封城里,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读者朋友当然知道,这金子是被夏江偷了。
第四天晚上,夏江数了一下金子,大约尚差五十两,他必须再下手偷一次!
这天晚上,下着毛毛细雨,夏江一见天色不能放晴,他只有冒雨而行,否则,他明天如不把金子送到,许素珍可能会走了。
他弹身出了屋外,向热闹的市街奔去,突然,他把脚步停了下来。
他发现前面-座庞大的屋宇,建筑雄伟,四周以红砖为墙,占地甚广!
他一转身,向那座屋宇奔了过去,来到墙下,一跃而过他停了一下,举目望去,但见这屋内,灯火全熄。
夏江怔了一阵,然后,一弹身,纵上阳台,一阵打算盘的“滴滴达达”声音传来!
他摄足来到发音处,果见屋内透出灯光;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帐房先生,正在结帐!
夏江心里感到一阵紧张,他把头巾蒙住了脸孔,猛地一推窗户,向屋里飞奔过去。
夏江这弹身一扑,疾如星火,那老者一经发觉,夏江的手,已经按在他的头上!
那老者脸色一白,口里大叫:“救…”
“命”字尚来出口,夏江以充满了杀机的口吻,低喝道“你敢叫一声,我就立即抓碎你这颗脑袋。”
那老者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眼睛,射出恐怖光彩,喃喃惊道:“你…要干…什么…”
夏江冷冷道:“我要借一点金子!”
“金…子?”
“不错!”
“你要多少?”
“五十两!”
“五…十…两…?”
“不错,整整五十两!”
“这…这…”夏江冷冷喝道:“不要这个那个,如果你不把金子交出来,我立刻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说得对方不寒而栗,当下呐呐道:“好,我…我拿!”
话落,取出钥匙,开启银柜,搬出五十两金子,置于台上,夏江取出一条布巾,低喝道:“把金子包好。”
对方无奈,只得用布巾把金子包好!
夏江左手提着五十两金子,说道:“老丈,这五十两金子,暂时借用,在下并非强盗,至于会干这种勾当,完全是出于一时无奈,在下三个月之内,自当把五十两金子归还,现在我去了。”
话犹未落,纵身飞奔而去。
夏江下了阳台,这时,毛毛细雨已经停了,他-跃而下一弹身,又跃上了围墙一一蓦然一一
就在夏江身子甫自腾起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喝道:
“大胆强徒,照打一一”
挟着喝话中,一条人影,迎面扑至,一缕寒光,扫向夏江的中盘。
这黑影来势之快,令人乍舌,而且变化仓促,夏江在毫无防备之下,几乎被对方长剑扫中!
他一控腰,弹身暴退,饶是如此,也不觉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方一击未中,也为之一怔!
夏江举目望去,-觉眼前为之一亮,一个妙龄少女,手握第剑,伫立当前!
那妙龄少女微一幌身,欺到夏江的面前,但见她粉腮冷若冰霜,道:“就凭阁下刚才躲我一剑之击,武功已是相当惊人,不过,阁下既然是江湖上有脸人物,何不以面目示人?”
夏江冷冷笑道:“在下非常抱歉,恕难以面目示人,请问姑娘,你就住在这房内么?”
“不错,你胆子也不小,你不打听打听,开封城沈家庄…”
“可是,我并非梁上君子!”
“你非梁上君子,却是一个强盗,你在开封城里,不是已经做了四次案?”
夏江淡淡一笑,道:“不错,我做了四次案,连这次一共五次,我需款急用,在三个月之内,当把五十两金子送还。”
话落,一强身,再度跃墙而去。
夏江身子甫起,那女子一声断喝,一线寒光,尤如游龙再度劈到。
这女子出手之势,确实迅决至极,夏江的武功则本来不弱,但这女子的轻功,却也有独特的造诣,但听叱喝声起,几乎在夏江弹身之际,长剑同时击到。
出手之快,使夏江心中大骇,当下飞身而退!
那女子横剑而立,冷冷道:“阁下想轻易一走,怕办不到。”
夏江心里暗道:“此刻如不再走,夜长梦多…”心念未落,冷冷喝道:“那不妨走着瞧!”
“瞧”字余音犹荡空际,他再度幌身跃去,那女子弹身截住去路,长剑一招“横扫千军”横扫而出。
夏江此时已经知道对方的轻功造诣极高,就在那女子一强身之际,他一声暴喝,一掌攻去。
夏江这一举,用了七成功力,但见狂飙如涛,在那女子长剑击到之际,也已击到。
发动攻力,同时在极快的一瞬间,夏江在那女子毫无准备之下,劈出一掌,这一掌他认为纵然伤不了对方,也足可把对方迫退!
那知,那女子就在夏江掌力击出之际,轻轻飘了开去,这弹身之势,分明用了至高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