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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裁云剑客(2/2)

李宓连声追问:“慕容兄果然知!她是何人?”话未问完,慕容徵已是连连摇,迭声:“不,不,她一向情孤僻,独来独往,岂会手救人?一定不是她,不是她!”李宓想起那条佩带,连忙掏:“这是她落下的东西,你可认得?”

粉紫报、淡黄百合、艳龙爪将整个冯河周围装扮得五彩缤纷,灿若云霞。冯河湖莹澈,纤尘不染,天空碧蓝的倒映在湖面上,如同一面明镜。站在湖的这一,慕容徵指着对岸浩袅氤氲之气,说:“说来也真是可笑,自那以后,我便留在北疆四寻她,而后又一路从青海追她至苍山。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再见她一面,至于见到她后又要什么,我却到现在也说不上来,只是…想再见见她!你知么?一年多前,我曾在此见过她,只可惜以她的手,我只能离她百步之外远远的瞧她…至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到过她…”

李宓闻言大惊,慕容徵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若有女能胜过慕容徵,那…那她的武学修为岂非已臻化境?连忙问:“那女到底是谁?”

李宓见他大反常态,神炽,抓着佩带的双手竟在微微颤抖,不由大觉奇怪。慕容徵一把抓住李宓的肩膀,激动:“你在哪里遇着她的?是不是在冯河?唉,唉,那里我去了不下数百次,可是每次都找她不着。没想到…没想到竟会被你遇上!”李宓愈加不理解,糊涂:“这…她到底是谁?”

李宓心中一动,问:“方才飓风危及我与一位白族阿哥的命,若非一女及时手相救,那位阿哥固然命不保,我也当受重伤。慕容兄你长居此地,可知这玉局峰上常会有何等没?”慕容徵面微变,喃喃:“难…会是她?”

慕容徵察觉自己失态,哂然一笑,稍加平复心情后,说:“你我为何要到这苍山来隐居么?”李宓惊:“难是为了她?”心中暗想:“慕容徵至今未曾娶妻,难那女是他心仪之人?”慕容徵望对面玉局峰,无限神往的:“想当年,我神剑无敌,打遍天下,是何等的风光得意…大约五年多前,我偶然听人说起昆仑掌教阮绩韬剑术明,心里不服,便特意赶上昆仑打算找他一较下。谁知那时他已不在昆仑,说是去了青海唐军前锋营,正辅佐吕少帅打吐蕃蛮!嘿,你知的,以我的,哪里能捺住坐等他回昆仑,便也心急火燎的追去青海寻他…唉,兴许真是命中劫数,我到得青海湖畔,未及找到阮绩韬,却在那日月山角脚,撞上了一名异域女…一番,几番较量,我、我竟落得个绝无仅有的惨败!”

只见李宓脸泛白,嘴冻得略微发紫,气息也甚是紊,慕容徵奇:“多年不见,李兄你的武功未见丝毫长,怎的还倒退不少?”李宓尴尬的扯一丝笑容,慕容徵忽然抓过他的右手手腕,两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惊:“你先前和谁动手啦?怎的内息损耗得如此厉害?”

慕容徵哂笑:“这是白族女的饰,那自然不可能是她啦…”目光落到那株杜鹃绣上,面猝然大变,大叫:“是她!是她!果然是她!”一把抢过那条佩带,欣喜若狂。

慕容徵拇指指腹挲着那朵嵌有“一”字的杜鹃,:“岂止是长门妇,她实乃十二女的大——长门门主冯一姑娘!”李宓心,想像着那叫“冯一”的女站在后时严厉如霜的吻,竟从心底生寒意。

慕容徵接:“此一役后,南诏转而投向吐蕃,天宝十一年正月初一,正式册封南诏君主阁逻凤为‘赞普钟南国大诏’,那意思也就是说称他为吐蕃赞普之弟,云南国王。嘿嘿,从此,南诏与吐蕃结盟,大唐边疆岌岌可危!看这场征战无可避免,可放朝廷,自鲜于仲通之后,能委以重任,领兵再度征南之人,舍你李宓取谁?”

慕容徵忽然瞥了他一,笑:“其实李兄的心思,不说我也能猜一二!”李宓已觉索然无趣,随哦了声,:“是么?”慕容徵双手负在背后,望冯河:“三年前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率八万大军击南诏,那蠢人自恃兵多将广,数次拒绝南诏的求和,迫使南诏最终向吐蕃求援。结果,唐军在南诏吐蕃联军的夹击下,兵败西洱河,士卒死者达六万人之多,鲜于仲通命大,居然让他逃回了长安…”李宓听他说起当年惨事,心有凄凄,垂下去。

慕容徵:“你随我来!”李宓跟随他越过龙峰,向对面玉局峰行去。

慕容徵叹气:“你想必听说过在玉门关外,突厥势力范围之人有个人见人惧的长门吧?”李宓“啊”地声,倒冷气,:“长门十二妇?你遇到的难是长门女?”传闻长门之中尽数为女之辈,行径古怪,武艺超群。其中那十二位同父异母的姊妹,更是个个手不凡,想当年青海之战,吐蕃内以至向朝廷求和,平息战,这其中长门姊妹真可谓功不可没。

接连冒两个脑袋。慕容徵一个纵跃上一棵未被风雪没的松树,回一看,李宓的影仍慢腾腾的在雪里蹒跚。他眉一皱,下树将李宓带了过来。

李宓听慕容徵的气竟是情,痴心到了难以自的地步,心里登时凉了半截。他此次上山寻访,为的便是要慕容徵跟他下山,助他一臂之力。如今看来慕容徵为了这个冯一,情大变,竟完全失了当年的豪情霸气,看来要劝服他下山襄助,恐怕已是难如登天了。

李宓一震,肃容:“既然慕容兄知我来此的目的,可否…”慕容徵淡笑摇:“自我落败,争霸之心已淡,我只愿余生相伴冯姑娘左右,余愿足矣!”李宓心里虽然明知是如此结果,但亲听慕容徵说,仍是瞠目不已,暗想:“那冯一不知生就如何一副妖媚惑众的容貌,竟将如此一位大好男儿痴迷得毫无半志气!唉,自古红颜祸,果然不假!”

李宓:“没和人动手,只是在玉局峰上遇着了望夫云!”慕容徵一愣,随即笑:“我说呢,方才对面峰上狂风大作,闹得我这里也不得安宁,若非被刘勉旃那小缠住,我定要过去探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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