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时遗留在辉孜钱庄的吗?”
婴宁愣了楞,忽然放声大笑:“这种次等的劣质珍珠,奴家瞧都不瞧一眼,又岂会佩戴?”
这珍珠竟不是婴宁之物,那檀月怎会告诉他是…
一转身,檀月果然站在十丈之遥的花园门口,捧腹大笑,笑容异常的促狭。
婴宁叹了口气,幽然道:“原来是这样。女人的心往往是最敏感的东西,虽然她还只是个小丫头。这一仗,真叫我输的不服。”她踩在满地花瓣铺就的花海上,款款走来,婀娜轻盈,犹如在花海中起舞。
谁也想不到檀月的一个小小恶作剧,竟然会引出一个暗藏的大魔头。
“凌公子,你真的不打算去扬州比武么?”
凌轩的手紧握舞狼剑,花园里寒风潇潇,花瓣儿原地打着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婴宁摆摆手:“奴家不想和你动武,你耐下性子先听奴家把话说完,好么?”
凌轩冷哼一声,婴宁笑道:“好大的火气啊!只是凌公子恐怕还不知道呢,如果八月十五见不着公子出现在溟月山庄,只怕芙蓉仙子就要变成芙蓉孤魂了呢。”
“你什么意思?”
“凌公子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明白,不用奴家多作解释的。”婴宁拂了拂吹乱的鬓发,举手投足自有慑人的神采。
按道理,黎婳现在应该在至尊堡里,可是…凌轩的心颤抖了下:“你就不怕我现在擒住你,揭穿你的身份,拿你跟他们交换黎婳?”
“我既然说要去找你,就不怕会被你揭穿身份,自然也就更不怕会被你抓了!”婴宁噘着嘴,笑盈盈的说道“我是皇上点明要的人,又是从平南郡王府出来的姬妾,你说皇上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
凌轩的心乱乱的,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只要自己一不小心,便会踩到魔教设好的陷阱里,或者说不定此刻他已经身不由已的踩到了陷阱。
“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八月十五在溟月山庄露个脸,即使是不参加比武,我们也会遵守诺言,放了芙蓉仙子。怎么样?这笔生意可还做得?”瞥眼见檀月正好奇的瞧这边不住张望,她忽然整个人扑进凌轩的怀里,手捧着凌轩俊秀的脸孔,亲昵的在他耳边吹气“好俊的人儿,只可惜奴家要进宫伺候那皇帝老儿,否则,天涯海角也要跟着你去呢。”
凌轩尴尬的动了动身子,未及脱身,檀月震天响的嗓门已杀了过来:“早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婴宁冷笑一声,宽大的水袖一挥,袖管卷住檀月的手臂,将她拉了个趔趄。
凌轩看到檀月眼中的碧芒闪现,忙拉住她退后,阻止两人继续打斗。婴宁呵呵一笑:“小丫头,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打的好。你再妄自运功,碧落九重心法定会令你走火入魔,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檀月一个哆嗦,偏还嘴硬道:“你胡说!”
“不信你尽管试试!”
凌轩拉住冲动的檀月,两人走出花园的时候,远远仍能望见身后的婴宁面带微笑的,摇着手向他们挥别示意。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娴静,犹如一尊面带仁慈的神佛,叫人望而生畏。
“你为什么不杀了她?”檀月跺着脚,气愤难平。
“现在还不是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周璠,商量去扬州的事情。
“至少,你可以揭穿她的身份!我敢打赌,她进宫绝非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阴谋!”
凌轩静静的望着檀月那张吹弹欲破的脸,许久,才叹道:“没用的,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天下第一名伎楚婴宁,是魔教的人。从她十三岁出道到现在,十余年间她的身份都只是名伶伎,谁会相信娇滴滴的她身怀绝世武功?”
檀月怔了怔,深吸一口气:“傻子,我忽然觉得你一点都不傻,你比我更能看透这些事情的本质,也许…周璠找到你是对的,你真能找出真相!”
“是吗?为什么我一点自信都没有呢?”他看着她“是什么让你对她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