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平有愤怒地：“他既与前辈订姻，又另外与别的女结缘，难就不怕前辈回来跟他理论吗？这个人也太混帐了！”

老妇摇摇笑：“不行！翠翠！正因为我有过那个经验，我才了解那痛苦，所以我不会再让你去蹈那个覆辙。”

施翠翠使同样的招式，他以为只是一个巧合，却不知有这等内情，尤其是事情又牵涉到他的母亲，使他到很难堪，因此红着脸，半晌说不话来，倒是王素素很大方地：

“我叫王素素，在你母亲下嫁东方之前，我是他的妻，可是你母亲来了之后，我就成了弃妇了！”

老妇顿了顿：“难你母亲也没告诉你过？”

“现在你知我是谁了吗？”

慕容平怔然：“前辈究竟说的是谁？”

王素素一笑：“我全知，盈盈把一切都很详细地告诉了我，我也知黎东方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你母亲的青梅蛊之下，这是他见异思迁的报应，她算是替我了一气，算起来我应该谢谢你母亲才对。”

慕容平：“不错！神州五剑的剑路虽各异，却又有一关连，我有窥五家奥异后，即曾想到他们可能是同一脉，可是他们对自己的剑法来源都不清楚，只说是祖传。”

慕容平：“没有！家母从未提过像前辈这样一个故人。”

老妇然片刻，像是跌久远的回忆中，最后才：

“翠翠！你别急，我没怪你，这是不能怪你的，当我知他的世后，便知你无法抗拒他的，在我见到他之后，更知你无法定决心，幸亏我现在年纪大了，假如我在你的年龄，或许我也会像你一样。”

“寒门是个剑术世家，论剑技，举世无其右者，可是我家一向不在江湖上，直等传到了我祖父那一代，为了兴趣，才化名在外面收了五个门人，各授了一剑法，这就是神州五剑的渊源，我祖父这样的目的，也有一半是为了与林家的一段旧盟，他所传的剑法不过是我们家十中之三四，却足可睥睨当世，除了青城的剑技外，大概没有人能击败他们了，由于我家人丁少，不能永远守着青城山，因此只要有人能同时击败神州五剑，那不用问，一定是青城山的人来了！”

慕容平：“黎东方曾经约略提过，只是不详细。”

“也许你母亲也不知，那个混帐东西，为了博取你母亲的心，竟然将我的事完全抹杀不提起。”

慕容平想到上次与施翠翠比剑的情形，那一招是他在黎东方垂死前偷学的，并不知名称。

施翠翠的睛放了希望的光芒，红着脸低声：“师娘，那您…”

王素素：“我所居的山经年积雪，雪崩是很寻常的事

老妇偏着想想：

金绿梅的儿，那个人却是金绿梅的丈夫，难算不得是你老吗？你倒是传了你娘的代，她想要一个男人，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她，你想要一个女人时，任何女人也无法抗拒你，甚至于你不想要的女人，也会死赖脸地偷偷着你，甘愿为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放弃自己的前途。”

王素素：

“我祖父晚年好，在藏边大雪山中清修，可是他为了祖上对青城山林家的约束，必须把剑技传下来，我父母死得很早，王家偏只有我一个独生女儿，天资又笨，我祖父怕我无法传其奥，乃替我找了一个丈夫，那就是黎东方。”

王素素一叹：

她寒厉的目光移到施翠翠上，施翠翠不禁一震。

王素素愤然：“他这个人事心很毒，为了怕我回去揭穿他的真相，偷偷地溜到大雪山，把我居停的山用冰雪封死了。”

王素素：“我想也是如此，否则你上次与翠翠比剑时，两人同时使了一招‘大方无本’时，你一定会追问下落的。”

慕容平：“前辈家的剑法怎会传到黎东方手中呢？”

王素素：“我祖父在授技时力诫他们宣，因此到了他们后人手中，可能本不知，而且我祖父是分别授技，那五家的人也不知是自同一师门。”

施翠翠的脸又暗了下来，老妇却转向慕容平：

慕容平支支吾吾地：“当年的情形是这样的…”

慕容平又问：“前辈为什么又离开了黎东方呢？首先找到黎东方的是盈盈的母亲，家母是后来才去的。”

慕容平摇摇：“再晚不知。”

“我并不恨你母亲，她是比我动人多了，而且我相信她也不知有我这个人，否则她绝不会嫁给黎东方，你母亲并不他，谅来不至于跟我抢夺丈夫。”

可是那老妇却微微一笑：

王素素慨地：

“黎东方的人比我聪明，成就也比我，所以我祖父在我们成婚后，将我家的剑技都传给了他，也把青城山的监守责任给他后，放心在大雪山上清修了，就在我们成婚两年后，他老人家在大雪山坐化了，消息传来后，我们一起到大雪山奔丧，参拜遗容后，祖父叫我在大雪山守丧三年，他一个人先回家了，李红药与你母亲二人，就在这段时间内遇上他的。”

这时连施翠翠都不平地：“这个人简直该死！”

慕容平神一变叫：“前辈与黎东方是什么关系？”

慕容平仍是无话可说，王素素又叹：“黎东方的剑术是学自我家的，限制你的生父青城山主不准世的也是我家，而且连神州五剑的招式，也是从我家传去的，这一你没有想到吧？”

老妇叹了一气：“黎东方！现在你总知了吧？”

慕容平一怔：“家母并不知黎东方原有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