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麟想想：“不会的！你侠骨天生，你的父母绝不会是坏人，何况师父的是非观念更重，天盟中那些人的劣迹都是他老人家打听来，叫我们去惩诫的，假如你不应该报仇，师父也不会允许你这么了。”

傅玉麟：“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傅玉麟冷笑：“算了吧，天盟中几块废料，我们又不是没见识过，死在我们剑下的也不在少数。”

莫秀秀重新振作了一下神，飞登荒丘，四野虫声稀落，唯有寒蛰哀呜，秋风瑟瑟，到达丘，一块大石上盘坐着一个相貌清瘦的老人，微风着他斑白的长须，定若古佛坐禅，直等二人来到前才开：“二位今天可来迟了，老朽已等候了一个更次，与长者约怎可如此。”

莫秀秀苦笑：“我自己也不清楚，前两年我仇心如炽，度日如年，后来几年，我反而怕到今天，即使能报得亲仇、我也怕听到自己的世，万一我父母是坏人，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坏事而被凌寒杀死了，我这仇报得就没有意义了，这几年我们自己也杀了不少人。”

傅玉麟躁急地：“可是要等到哪一年呢？”

傅玉麟忍不住：“凌寒，我们是来要你命的，让你多活个把时辰还不好吗？”

凌寒瞪了他一：“年轻人得志不可骄妄，天盟中并非无人，只是那些人死有应得，老朽才约制大家没对你们寻仇，幸而你们也尚知自，并未错杀人，否则老朽绝不放过你们的。”

莫秀秀的中闪着泪光，什么都不说，两人默然地驰了一阵，她才幽幽地：“不知凌寒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母，问他也不肯说，只坦承他是杀我父母的凶手，我也曾私下打听过，居然也没有一个人知。”

“是呀，可是天盟并没有向我们为难，这证明他们是非黑白分得极明，甚至于不明内情的人，还推举我们加天盟呢，所以我对复仇之举，始终怀着不安之心，”

莫秀秀忍不住：“你好像存心在等死。”

傅玉麟：“你连父母的生名都不知，又上哪儿打听去呢，师父也真怪，自己的姓名不留也罢了，为什么连你的世也不肯说，没没脑地告诉你一个仇家，却是江湖第一手，我不清他究竞用意何在。”

傅玉麟连忙：“这是什么话，你还不知我吗？”

凌寒淡然一笑助衣起立：“话不是这么说，老朽年长你们一大截，多少总是你们的长辈，生死是一回事，守约又是一回事，年轻人立世，当以信守为重，老朽如果不守约，就不会一个人来此了，别看你们得意江湖，声名日丽中天，天盟中，仍然有很多足可对付你们的人，老朽一声令下，想杀死你们的人还多着吧？”

，亲仇必须自了，师父是个一丝不苟的恬淡之士，所以他老人家连个名号都不肯留，至于你，若非我许师哥，矢志不二，我也不想麻烦你帮忙的。”

两人再度默然，终于遥遥关隘在望，傅玉麟勒：“到了！我们还是在老地方拴住匹吧。”

傅玉麟：“那也不尽然，天盟中也并不一定全是好人，我们就除去了几个假仁伪善的衣冠禽兽。”

傅玉麟：“

莫秀秀又想了一下才：“无论如何，今天不胜负生死，我也要找凌寒问问清楚。”

傅玉麟：“两年，那是个多长的日。”

莫秀秀依然无言，两个人各自整了一下衣襟，然后像两夜鸟似的飞越城垣来到一荒丘之下，莫秀秀忽而止步不前，傅玉麟奇：“你为什么不走了？”

凌寒笑：“可以这么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凌某一生光明磊落，就是欠你一命…”

“他肯说吗？即使说了，又会有实话吗？”

莫秀秀无言下，傅玉麟接过她手中的缰绳，拴在一株老槐上叹息：“年年拴此树，已经五年了，树了一包，只有你我如故，但愿明年不再来了。”

莫秀秀：“师父说过了，等我报却亲仇之后，我的世自然会明白了，提早说了，对我有害无益…”

傅玉麟接：“那我们就快上去吧，往常都是三鼓碰面的，今天已经迟了，说不定他等不及走了。”

莫秀秀轻叹一声：“说也奇怪，我每来一次，仇意就淡了一，我真希望他没有来。”

傅玉麟苦笑一声：“别说那些了，我们之间还谈得上激？两年，二十年，一辈我都等着你。”

言时声俱厉，不怒而自威，傅玉麟倒是为之所慑，不敢再说话了，凌寒又：“秋五易，每年都欣见二位技艺大，今年想必又有，可以胜得老朽了。”

“因为凌寒的行为从无非义，他也没杀错一个人，我才为这到不安。”

莫秀秀幽幽地叹：“我知，五年都等了，委屈你再等两年吧，我会永远激你的。”

傅玉麟更为不解：“那你又为什么来呢？”

莫秀秀低想了一下才：“师哥！如果今年还不能得手，请你再等两年，苦练两年后，我们报不了仇，我就放弃这件事了，我死心塌地的你傅家的媳妇了。”

莫秀秀幽怨地：“师哥！假如你等不及，就另娶好了，我不会怪你的，我知你是一枝单传，双亲年…”

“说不说没定，但我相信他不致于说假话来骗我，否则前几次他就会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