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要保密,不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没告诉任何人,无法联络到我。”
“你在雷大鹏那儿一整天,都忙些什么?”
“还不是有关帮里跟如何扩充业务的事,这也是你家的事。”
“帮里的事凭什么要他来管,这是我的事。”
“他是为支持我们而来的,这次也多亏他。”
“笑话!没有他,我不相信金三会把我们给吃了。”
“那当然不至于,可是那样一来,我们必须要劳师动众,才能把事情摆平,没有那样轻松愉快了。”
“小唐!讲老实话,你们是不是在私下搞什么鬼?”
“没有呀!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
“你别骗我了,我伯父拍了三通电报给他,叫他回去处理业务,他都用走不开的理由推托了。”
“是真的吗?雪芬!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伯父另外有电报给我,叫我调查一下他究竟在干什么,因为他又把他的属员往上海调动,虽然他那个部门是独立的,但是毕竟要受我伯父的节制。”
“雪芬!这恐怕是有问题了,我曾经问过他,久留上海,那边的公事不会耽误吗?他讲是奉了总理的密令,扎实上海地盘的。”
“放他的屁!我伯父有密令给他,还会叫我调查他,还有,我伯父地盘在东南几个省,扎稳上海地盘有屁用,这里有一半是外国租界,谁都吃不下来的。”
“他讲前线的军事进行并不顺利,直系的军头们跟中央政府南方的部队都在扯腿,前途未可乐观,希望必要时留条退路。”
“这是他讲的?”
“话是他讲的,但他再三告诫,不能对任何的人透露,因为这是几个大头们私底下的密议。”
“放他的屁!这不会有我伯父的份,我伯父一生事业都放在部队上,部队若是垮了,他没有退路,只有死路。”
“不过我相信总有几个人支持他,因为他干得很积极,在银行里开立了户头,另辟财路。”
“是你在帮他弄的?”
“我。我不知道是他私人的,总以为是总理的命令,为了你,我也总该尽点心。”
曹雪芬沉思了良久,才道:“小唐!讲句良心话,你究竟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雪芬!我讲老实话,我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以前,我以为你们是一边的,我无从选择,现在知道你们如此的内情,我想还是支持你的好。”
“为什么?难道为了我们的感情。”
“那只是一半的理由,最主要的你当家我能作九分主,他对我干涉太多,我连一半的主都作不了,而我,却不喜欢听人摆布的。”
“好!小唐!你总算讲了良心话,拚掉他。”
“啊!这行吗?他可不是万老四。”
“我知道!尽你一切的力量拚掉他。”
“拚他不难,伤脑筋的是他那些死士,那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难缠得很。”
“想办法,一网打尽。”
唐烈在心中笑了,他这个离间除奸的计划逐渐成熟了!
雷大鹏是雷神总部指令狙杀的对象,因为此人为虎作伥,杀害了许多革命的志士,是扫除军阀、完成国民革命统一大业上的一个障碍。
当唐烈第一次接触到他的时候,已经作除去他的准备了,但是他不敢轻动,雷大鹏固然可怕,他手下那一批无孔不入的亲信爪牙同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