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将人禁在军部中,而放在龙六家中。
这倒不是说军部一定怕了唐烈,最主要的原因是即使上海派驻军部方面的人,也只是一部份的人对唐烈怀着歧见。
起先是荒木大佐的独断独行,后来则是一部份荒木的同僚,他们要对付唐烈,完全是私人的意气,并没有对整个的大局着眼。
所以这些人也不敢将陈慧姗收藏在军部中,若是给唐烈知道了,他不顾一切地娈干起来,必将对军部造成很大的损失,如果再给他人劫走了,那可丢人丢大了。
龙六也没想到日本人会来上这一手的,他以为劫到了人,就是替日本人建了一个大功,使日本人手中拥看一张对付唐烈的王牌,那知日本人竟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使他又着急、又懊恼。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无法与唐烈抗衡的。
幸好日本人答应他,只要唐烈调动大批人手,正面侵犯他的话,日本军部一定派军队来镇压,不叫他吃亏。
得到了这项保证后,龙六才放了一点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人手都弄到宅子里,日夜地提防看。
但提防着没什么用,他总要去知会唐烈一声,他的目的是在对付唐烈而不是陈慧姗。
就在他认为时机已将成熟,陈慧姗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到唐烈那儿了,可以发信通知唐烈时,唐烈已抢先他一步行动,派人丢了一封信给他。
信里有一张照片,却是他的儿子和两个孙子,被绑在一间土室中的样子。
另附一张条子:“老甲鱼,你实在不是东西,居然帮着东洋赤佬吃到家乡人头上来了。
快将人送回去,否则一换三,你可以算算这笔帐。再者,你除非永远缩在那个乌龟洞中,只要你敢走出来一步,老子就劈了你,看你能躲得了多久。”
龙六接到了信,手脚都慌了,他没有想到唐烈已经知道了他,而且先找上了他。
儿子和孙子固然使他心痛,但更糟的是自己干了这一件事情后,将不见容于家乡,在父老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只不过他也无法回头了,把人就此送回去,他更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他只有去向日本人求援。
日本人说得好:“龙先生,我们是出代价请你来帮忙的,赶走了唐烈对你的好处很大,我们还给了你很多的支援,已经很够,你不能要求过多。”
“可是我的家人。”
“龙先生如果舍不得家人,可以去跟唐烈交换,我们也不管,我们是堂堂的皇军,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够担上绑架女人、勒索的名义,那会使我们大大的丢脸。”
龙六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准备向唐烈递出照会。
那知他才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听筒中就传出了一阵难堪的辱骂,骂得很恶毒,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骂到了,骂完后搭的一声就挂断了。
龙六气了个手足冰凉,等他再次地摇电话出去,却再也摇不通了,听筒中一点声音都没有。
龙六也是白相人出身,自然知道,唐烈已经派人剪掉了他的电话线,封锁了他的对外通话。
除非是唐烈要找他讲话,可以用手摇机打进来,他却无法对唐烈主动通信了。
龙六火大了,但也没办法,他只有叫人去向日本军部,要他们转告电信局工务部,派人来检查线路,修理电话。
另一方面,他又写了封措辞相当强硬的信,也想唬唬唐烈,以观察一下唐烈的态度。
可是这个送信的人才走到虹口公园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辆汽车撞倒在地,那辆车子撞了人之后,飞快地开走了,其他的人只来得及看清一个车牌。
凭着车子牌照号码去调查,发现那居然是日本领事馆中村领事的座车,失窃了两天,后来车子找了回来,就是牌照不见了。
对方又断了线,想得到是唐烈派人干的,而且唐烈的意思就是不想跟他交换任何意见。
然而使龙六更吃惊的是他这封信是在家里写的,交付人送出去,也是在家中所为,没出大门一步,消息应该无法走漏。
可是这个送信的人才离开大门,走了没多久,就被汽车撞倒了,这绝非巧合,有人看见汽车是追着他撞的,那又说明了唐烈在他的家里埋伏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