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不必后悔,这次虽然给他逃过了,以后还有机会的…”
金蒲孤摇头道:“不可能了,以后他绝不会与我们正面相见!”
南海渔人笑道:
“那也没关系,就算我们以后失败在他手中,只要他被我们吓得改扮女人之事传之天下,也足可叫他没有颜面见人了…”
金蒲孤却沉重地道:
“前辈想得太乐观了,我们恐怕很难有机会把这件事去告诉天下人!”
南海渔人一惊道:“他还有什么狡计可施吗?”
金蒲孤道:
“目前我无法预测,但是我相信他绝不会就此罢手,他到岛上来的目的是为了修罗刀,现在十二柄修罗刀都落在我们手中,他会放我们安然离去吗?”
南海渔人正想开口。
金蒲孤却用手一栏道:“听!这是什么声音?”
南海渔人侧耳静听,远处传来一阵轰轰的闷响,像是在打雷一般,脚下也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
黄莺忽然变色吼叫道:“不好!爷爷在炸宫了!”
金蒲孤连忙问道:“炸宫?怎么炸法?”
黄莺道:
“爷爷在水晶宫的四周都安好了炸药,他说假如有一天此地被外人侵入而无法抗拒时,他就会点燃引线,放进海水,将其敌人生葬其中…”
刚说到这里,隆隆之声更响,而且还夹以哇哇的声音,好像海水已开始灌进来,金蒲孤惊道:“我们快冲出去吧!黄姑娘,那里是出路?”
黄莺道:“没有用,这里是最低的地方,出路都被海水堵死了!”
金蒲孤急声道:“无论如何也得拼命闯一下!”
说着就要往崇明散人等退走之处冲去,黄莺却一把将他拖住叫道:“不能去!你冲上去,我们死得更快,现在四处门户紧闭,水进来得还慢一点,你假如把门冲开了,海水一下子涌进来…”
金蒲孤果然被她说得不敢妄动。
南海渔人却道:“黄姑娘!除了海水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埋伏吗?”
黄莺道:“没有了…”
南海渔人笑道:“那怕什么?老朽在水中可以两三个时辰不换气,只要你们闲住呼吸,我负责把你们拖上海面去
黄莺摇头道:
“这不是呼吸的问题,我在海里可以四五个时辰不出来换气呢?那是指浅海而言,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海面下两百丈深处,光是海水的压力,就可以把我们挤成一片薄薄的肉饼!”
这一说使南海渔人也怔住了,他是个会水的人,自然懂得水压的厉害,以人体所能抗受的压力,最多也只能及于六七十丈的地方,再潜深一点,就会七孔流血,深至两百丈,压成肉饼倒不是夸张之说!
金蒲孤看看南海渔人的脸色,知道他也没办法了,不禁愕然问道:
“那我们就在此地等死了!”
黄莺苦笑一声道:
“由于室内空气的阻力,可以维持到一刻工夫,海水才能注满此地,在这段一时间里,我们若是想不到逃生的办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海渔人长叹一声道:“真想不到我一辈子称雄海上,最后会死在水里!”
金蒲孤却泰然地道:“前辈不必自怨自艾,死生有命,我们倒不如利用这片刻的生机,为生命最后作的挣扎!”
南海渔人摇头道:
“这有什么可挣扎的呢?你不知道水的力量多大,我在年轻时,曾经向海水挑战过一次,用力向下潜,结果在八十三丈的地方,连毛孔中都被压出血来,现在要抵抗两百丈的水压,我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金蒲孤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头道:
“假如血肉之驱,绝对无法抗受深水的压力,那深海一有许多鱼类是如何生存的呢?
南海渔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