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依然醉眼蒙胧。
花得芳暗忖:若守在门外,等他出来时,不难一剑结果了他。但武林人物为顾及身分,却又不便采取暗中伤人行动,当面公开较量,才显得光明磊落。
他跨进门去,才发觉这里正是陶姗姗耿奇招待他饮宴之处,也是耿奇和陶姗姗卧房的外厅。
耿奇听到脚步声,立刻从内室走了出来。
外厅也亮着灯,耿奇一见来人黑巾包头,喝道:“什么人敢往这里乱闯,要找死么?”
花得芳早已横剑在手,冷然说道:“在下是要你脑袋来的!”
耿奇心头一震,酒已醒了大半,一裂嘴;道:“奶奶的,旗杆顶上扎鸡毛好大的胆(掸)子,敢来行刺本教主?”
花得芳不想和他多说废话,猛扑过去,一剑当胸刺去!
在他想来,耿奇赤手空拳,纵然能躲过闪电般的剑锋,也必定手忙脚乱。
岂知耿奇一向是以双掌对敌的,而且“摩云手”也练得足有九成火候。
双掌一推一拨之问,竟然把刺来的剑身夹在两掌当中。
花得芳顿感心头一怀,霍地抽出剑来,变直刺为横劈,拦腰砍去。
耿奇磔磔一笑,侧跃两步,双手十指如钩,已抓向花得芳面门。
花得芳猛收剑势,急急跃退,并趁机飞起一脚。
耿奇终竟大醉初醒,身手已失去原有的灵活,被一脚踢中了侧股。
他木来就有些头擦脚重的感觉,怎经得起一脚重踢,随即摔了一个“屁股墩子”
花得芳跟过去,又是一剑。
他自忖这一剑劈下,定可将耿奇劈成两半。
但耿奇摔坐在地之后,早趁跃起的同时,闪开了势如奔雷的一剑。
两人重新交手,三十招过去之后,耿奇已渐渐落于下风。
但他耐力惊人,而且醉意也越来越淡,身手也越来越见灵活,逐渐扳回劣势。
花得芳猛吸一口真气,拼力施出三招绝学,又把耿奇遇得有些招架不住。
他正要乘胜施袭,不想陶姗姗竟在这时冲了进来。
花得芳招架不住这对夫妻档的联手合搏,十几招之后,人已退出门外,在天井中再战。
他不敢恋战,切盼着能再回到方易清等人那边看看动静。
因为陶姗姗既已前来,必是圆通那边已安然无事。但凭圆通一个,又何能抵住方易清等四人,显见其中大有蹊跷。
他且战且退,待退出后院,耿奇已不再追赶,只有陶姗姗仍继续紧缠不舍。
去了耿奇,只剩下陶姗姗,花得芳已可轻松应战。
转了已退到方才和圆通打斗之处,谁知此刻已空无一人,附近也听不到厮杀之声,像根本不曾发生事故一般。
花得芳暗叫一声“不好”莫非方易清等人均已中了金龙寺设下的机关陷阱,或者出了其他意外?…
想到这里,心里只盼拼力把陶姗姗杀退,以便在寺内寺外察看究竟。
但陶姗姗却死缠不休,他和陶姗姗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还在同榻缠绵,此刻却又真刀真枪的杀得难解难分,看起来真是人生如戏,世事变幻莫测。
这时,一间跨院,又冲出十几个僧人,又齐向花得芳攻来。
花得芳退至围墙边,腾身跃出寺外,刚落下地来,陶姗姗也跟着越墙而来。
但那些一和尚轻功较差、并无一人跃出。
花得芳在寺外广场独战陶姗姗,立刻放手抢攻。
陶姗姗不耐久战,一声娇叱,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