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灭口,我们这几个人恐怕都挡不住他。”
李平候不服气道:“他那枝笔上的招式并无出奇…”
静虚轻叹道:“他那枝笔只是骗人的工具,光凭那枝破笔,我们谁都不怕他…”
庄咏芬愕然道:“那他擅长的是什么?”
静虚肃容道:“是剑!”
李平候与庄咏芬都叫了起来:“剑…”
静虚点点头,看了陶泽令一眼道:“老陶的剑法系得修罗雄扇,虽未敢说登峰造极,贫道却深信举世之间,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了,然而据老陶说在他手下只有一招,便告失手丢剑…”
庄李二人不禁默然,良久之后,庄咏芬才道:“道长认为陶先生之剑法与李大哥之宝刀孰强孰胜?”
静虚想了一下道:“这个贫道不敢说,因为李公子之刀法贫道未窥全豹…”
李平候轻轻地道:“道长不必太客气了,在下刀法虽然还有几手精招,但以在下自测,纵能与陶先生一较,却绝对比不过乔凤栖!”
静虚笑笑道:“贫道想法与李公子差不多!只是未便启齿…”
庄咏芬深虑地道:“可是乔凤栖的剑术仍不如黑旋风,看来要除他真不容易…”
静虚也肃容道:“贫道对黑旋风也有所耳闻,他能令乔凤栖如此畏惧,剑王之誉,的确当之无愧…江湖上提起黑旋风就谈虎变色,可是据贫道所见他所行的侠举,似乎并不像是个太坏的人…”
庄咏芬怫然道:“黄英剑菊人凤全家遭戮,李大哥之父与先父惨死,难道是别人所为的吗?”
静虚连忙道:“二位别误会,贫道不过是就自己所见而言,二位身受其害,自然又作别论!”
庄咏芬这才一平神色,将手中包着双扇的绸帛交给李平候道:“李大哥!这是对付黑旋风唯一的方法了,你拿着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练它一段时间看看…”
李平候木然地接了过来道:“那里都不清静,任何地方都无法躲过黑旋风的追踪,你想他会让我平平安安地练功吗?”
庄咏芬想想道:“我想会的,乔凤栖在千百人中单单选中你,一定有他的用意…”
李平候默默沉思,陶泽令却道:“李公子若不嫌弃,何妨就在舍下进修呢…”
静虚也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乔凤栖也叫老陶别离开李公子,可是老陶有家有小,与其叫他跟着李公子狼荡江湖,不如在他家中算了,而且老陶的练功静室中还有着各种阵法布置…”
陶泽令苦笑一声道:“我那间屋子连乔凤栖都挡不住,更别说黑旋风,不过李公子既然认为黑旋风如此神出鬼没躲也躲不过,倒不如就在舍下,也好让我跟家人多聚首几天!”
李平候叹道:“我并不是故意矫情,只是因为我到那里,黑旋风就跟到那里,只怕那时还会连累到陶先生府上家人…”
陶泽令苦笑一声道:“照乔凤栖的说法,只怕李公子不住到舍下,舍下也难免黑旋风光临,因此还是请李公子俯允所请…”
李平候想想也是不错,遂点点头道:“那就打扰陶先生几天吧!不过陶先生不必为我多作顾忌,万一黑旋风对陶先生有所干求,陶先生不妨尽所知的告诉他,修罗双扇上的功夫是否一定能克制黑旋风尚不得而知,陶先生也犯不着为此轻生…”
陶泽令正色道:“这不行,乔凤栖深谋远虑,他替我安排的布局一定有所用心,万一黑旋风真的找上我,这盒中之物就是我的归宿!”
说着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颗瓷质的假齿。
李平候伸手想抢。
陶泽令却飞快地放在口前道:“李公子若是想要干预这件事,在下现在就咬破它!”
李平候见他意志甚坚,不禁叹道:“先生何必一定要这样呢…”
陶泽令将假齿安好后,苦笑一声道:“在下若不遇李公子,今日便无法逃过乔凤栖之手,苟延残喘,已经拜受公子之赐良多,公子千万别再作令我不安之事。”
李平候没有办法,只好付之一声长声。
陶泽令却反而高兴起来,哈哈一笑道:“在下出门之时,心中已存必死之念,所以连遗书都写好了,却不想还能活着回去…各位还是随着在下到舍下间去吧,臭道士的肚子一定又饿了,我也该快点去把那封遗书收起来,免得被家人发现了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