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珊忽地一笑道:“李大叔!您与小姐并未定亲呀!”
李平候怔然道:“我向她求过婚,她虽然拒绝了,可是我想她迟早还是会答应的!”
陶珊摇摇头道:“李大叔!您把庄小姐看得太简单了,我虽然没有见过她,可是听爸爸说起那天的情形,我认为她永远都不会再见您的面了…”
李平候诧然地道:“为什么?”
陶珊轻轻一叹道:“因为您并不是为了爱她而向她求婚!”
李平候不禁默然了。
陶珊说得不错,他并不是为了爱而求婚,都是因为见到庄咏芬的守贞砂后,迫于情势,觉得除了娶她之外,别无他策。
庄咏芬的拒绝固然使他感到意外,庄咏芬的离去也使他感到惆怅,可是这件事并未在他心中占多大份量。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杀死黑旋风。
陶珊见他不作声,又轻轻一叹道:“其实庄小姐是爱您的,可是您对她太残忍了一点!不仅是她,您对所有的女子都很残忍!
就以王红玉与包娇娇来说吧!您可以好好地拒绝她们的,可是您一句话就伤透了她们的心…”
李平候烦燥地道:“我该怎么样?难道我非接受她们的感情吗?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看上我,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我不能把她们都娶了下来,老实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顾及儿女之私…”
陶珊轻轻地道:“那您还是杀了她们的好,像庄小姐那样懂得爱的女孩子,她会把悲哀藏在心底,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痛苦的煎熬,像那两个人,她们就会把恨变成报复的力量,一辈子都跟您纠缠不清!”
李平候哼了一声,突地策马狂奔。
陶珊却幽幽一叹,目光中闪起盈盈泪水!
陶泽令发觉了,连忙拍拍她的肩膀道:“孩子!你怎么了!…你可别转那些傻念头…”
陶珊凄然苦笑一声,抬手擦擦泪水道:“我不会的!我了解自己的身份,像他那样的男人,绝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子,而且他的心里,也没有一点空位可以容纳一个女子…”
陶泽令轻轻一叹道:“你明白就好!也许有一天他会改变!”
陶珊幽怨地道:“也绝不会是为了我而改变!”
陶泽令轻轻一叹,策马向李平候追去。
可是他们的马载着两个人,当然不会像李平候那样轻松,等他们赶到济南城中,已是万家灯火了,却一直没把李平候追上!.马到陶府门口,一个老家人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见到他们后,立刻迎上来道:“老爷!小姐!您们回来了…”
陶泽令匆匆地下了马问道:“李爷呢?”
老家人弯着腰道:“走了!他在半个时辰以前就回来了,收拾一下东西,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陶泽令大是惶急,连忙问道:“信呢?”
老家人用手一指道:“放在大厅的桌子上!”
陶泽令不顾一贝地冲进屋子。
李平候只留下了一张简单的纸条:“弟行矣!为恐先生坚挽,乃不告而别,殊为失礼,然弟不行,府上终无宁日,谅先生亦有同感!
修罗双扇,弟暂携之以备查证,此不祥之物,留之府上适足以为害,骚扰日久,备承盛情,待弟本身事了,当再钟府致谢,…李平候敬上。”
陶泽令持着信苦笑道:“李老弟!你这不是害人吗?你就是走了,我们也未必能轻松,第一个乔凤栖就未必能放过我们…”
陶珊却低声道:“爸爸!那信纸是两张合并在一起的,您把底下那一张抽出来看看,或许上面还有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