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臀,意思是说:小哥你听见了没有,可不能乱来啊!
海平候端起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起身向徐敬问道:“徐爷!今晚还要辗药么?”
徐敬侧首问高方庆道:“仇老大还在睡吧?”
高方庆答道:“徐大夫!你的药真灵,大哥吃下后,一直熟睡到现在。”
徐敬唔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摇了摇指头,复又点点头道:“恐怕要昏睡到明日午间才能清醒,小四?你可是累了!今晚用不到你,你去睡吧!”
高方庆指了指徐敬道:“徐大夫你不歇歇么?”
徐敬淡淡一笑道:“不!我要守在仇老大的身边,万一今晚有事,我要立刻使仇老大清醒过来,否则会出事的!”
高方庆略显激动地道:“徐大夫真是面面周到…”
徐敬连连摆手道:“二爷可别这样说,这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徐某行事一向如此!”语罢复又向海平候吩咐道:“小四!你去睡吧!药囊放在我这里!”
高方庆复又着人将海平候带回原先睡觉的帐蓬。海平候仰卧在轻柔的草垫上,默默地想着。
“妙手神医”徐敬单独留在飞天蜈蚣仇天彪的身边,用意难测,但海平候却深信此举绝非毫无意义的。
本来,海平候一人入虎穴,几乎已成功一半,取下塞外三凶的六阳首级应是一椿并不费力的事。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花氏六姊妹落入对方的手里,使自己的计划几乎完全崩溃。
自出道以来,总是有人同行,海西日、庄咏芬、向飞、花氏六姊妹等,海平候首次兴起一种落寞的感觉。
海平候正在瞑想,忽见一个巡逻武士手提风灯进帐查看。他灵机一动,妙计立生,翻动着身子,口里一阵呻吟。
那武士连问几声怎么了?海平候都不予理会,呻吟如故,巡逻武士皱了一下眉尖,将风灯搁在地上,近前探视。
海平候双手捣肚,状极痛苦地呻吟不休,并连连在地上翻滚!
巡逻武士以为海平候真的得了什么急病,忙不迭地伸手来扶住海平候滚动不停的身躯。
武士的手刚一搭住海平候的左臂,海平候手腕一翻,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右指飞快地抵住对方胸前璇玑穴上。
跟着,海平候翻身而起,将对方压在身下,用膝盖抵住对方腹部,声吾低沉而有力地道:“要命就不要出声!”
那武士那里禁得住海平候的铁腕,早已痛澈心肺,额上滚汗如雨!
海平候又低喝道:“说出你的身份!”
武士声嘶力竭地道:“庆字蓬十五号剑士!”
海平候低问道:“通行帐蓬之间,有连络暗号没有?”
武士答道:“有!有…”
海平候催叱道:“快说!”
武士结结巴巴地回道:“今…晚是…风…风…紧两个字!”
海平候沉声道:“你若有半句假话,回来就要你的命!”
话声中,手指一点对方麻穴,那武士立即沉睡过去。
海平候撩开帐门,探头一看,四下无半个人影,才重又进帐,将自己的衣服与那武士换穿,并用易容药水将彼此的容貌叉重新变妥,缓步走出蓬帐。
今夜,满天星斗,是一个无风的好天气。海平候甫一步出帐篷,暗道:“不妙!因为方才忘记询问那名武士的巡逻范围了,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正旁徨间,蓦闻一阵整齐的步履声由远而近!原来是一小队执矛荷盾的武士巡逻而来。
海平候轻咳了两声,伫立不动,因为在他想像之中,剑士必然比这些执矛武士阶级要高的,果然不出海平候所料,那批武士行至近前,竟一齐停步,肃然起敬。
海平候模拟着受制于自己的那名武士的声音,低沉地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队中为首一人答道:“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