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至情的男女,为了争取爱情而不惜重大的牺牲,演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不过,那些至情,也都是在欲的接触后才开始的。
张士远是个从小在绮罗丛中长大的男人。武媚儿也不是个处女了,她很早就有了男人,而且懂得如何取悦男人,以及经由男人取悦自己。所以,这两个人在谱奏生命欢乐的乐章时,合作得十分和谐,双方都以高度的技巧使自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一个高潮之后,继以另一个高潮,直到双方都感到十分满足后,他们仍然深深的拥在一起。
武媚儿用舌头舐着张士远的汗珠,在此之前,她少说也有过十个男人了,但从设有这-
个令她如此心动的。玉一般的肌肤,却像铁一般的坚贞,其中又蕴藏着无穷的精力。
张士远也是一样,他简直为这个女郎迷住了。
她的身体美,皮肤细白,姿态撩人,这些都足以使男人动心的,但是张士远却还能从别的女人找到相同的条件,唯一找不到的是那种天生的媚质,那是发自内在,与生俱来的,只要一沾上她,男人愿意为她放弃整个世界。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魅力。
他的手在她滑如丝缎的肌肤上游移着,享受着她动人的柔润,然后以近乎梦幻的声音说道:“媚儿!离开这里,跟我走吧!”
“士远!别傻了,这是禁宫!”
“禁宫没什么了不起,我能进来,也能带你走!”
“走到哪儿去呢,天下之大,没有地方能容下我们,从宫中带走一个人,对皇帝的尊严是一个大侮辱,没有人能包庇你,连你的姑父母都不能!”
“不要他们的庇护,到我父母的国家去,那是大唐皇帝势力到不了的地方!”
的确,扶余国远隔海外万里之遥,大唐的军力再强,也无法把力伸展到那儿去,这个提议很令武媚儿动了一下心,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士远!你或许有能力把我带走,但是我的家人呢?我还有母亲、兄长、姐妹,好几大家的人呢,我如跟你走了,他们又怎么办呢?”
“一起走!我能把他们一起带走!”
“也是到你的扶余国去吗?”
“是的,扶余国所辖的版图不会比大唐小,而且更富裕,我父亲的宫中以金砖铺地,白玉为床…”
“这个我相信,可是财富在你那儿就失去价值了,我听说你那儿都是未曾开化的蛮人,金玉在他们眼中跟顽石无异。在中原,一颗明珠可以置良田千亩,在你们那儿,一斗珍珠,换不到一斗粟米!”
“你是听谁说的?”
“听一个海客说的,他是专门漂游四海的商人,到过你们那儿。我家来往的客人很多,所以我知道很多希奇古怪的事。真有这情形吗?”
张士远无法否认,只有点头道:“是的,民智未开,不识珠玉,我父亲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教化他们,但还是没有用,他们的习惯很难改过来!”
“那我家的人不会肯去的,他们都是热衷富贵的人,像五天前宫中的人来,我本来不愿意的,但我母亲不敢得罪皇帝,再者也舍不得放弃这个使举家高升的机会,硬替我答应了!”
“你就是到了宫中,也未必能提高他们地位的!”
“那就在于人为了,他们把希望寄在我身上!”
“你有把握能叫李老倌儿听你的吗?”
“我也只有尽我的能力,你知道我一直好强,不甘屈居人后的,我为自己取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