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们人数的确太少,力量也不够充实,此去只能见机行事,因时制宜,最好能够善言开导使他们知难而退。
必不得已要动手时,最好请穷师兄能够想法子取得紫贝,送到摩云山庄上,将大家治好再纠合群力,以谋对付。
而曹老前辈则尽管抢救令郎,会同沿海英雄再图荡魔,我们其他人惟有尽量绊住他们高手,拚得一个是一个了。”
欧阳子陵话一说完,其余各人莫不悚然动容,他这番分配大公无私,坦然胸怀,豪气千秋。
因为取贝救人等事倒底要比拚斗危险性少一点。
辛红绢同门师妹,他可以作得了主。
左棠仗着他是辛红绢的义父,他也可以斗胆代为作主。
放了穷和尚,留下老和尚自是天经地义。
事关摩云山庄上群侠安危以及万千生灵,他不得不作这样的决定。
老和尚第一个叫起来道:“着哇,穷儿,这才是大侠客风度,你比得上吗,我真嫉拓悟非那老和尚,这种徒弟怎么不让我遇上呢!”
左棠笑道:“老和尚你别见人发财眼红了,欧阳贤侄这种资质你教得了吗,没的糟塌好材料,那才是天下第一罪人呢。
再说悟非大师一个人还不定有那么大的神通呢,宁机子那一肚子杂学不比你差吧,合两人毕生精华才调理出天下第一奇人,凭你也配做人家师父?”
老和尚游戏人生,口头很少让人,此刻叫左棠一顿排宣居然哑口无言,可见他是真心佩服这年轻人的气度。
只有穷和尚听说派他取贝,当然不肯服气。
他吵着追:“欧阳大侠,怎么拚命的事你不抬举穷和尚,反而派我干那轻活儿呢,和尚虽穷,倒底还是个男人,我看我跟令师妹对换一下吧!”
辛红绢立刻柳眉一瞪道:“怎么,你敢看不起女人,我不相信你做和尚是石头缝里迸出来的,你娘不是女人,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再出来比划比划。”
穷和尚当着师父的面,可的确惹不起这位大姑娘,只好也缩头不响。
曹一江感激涕然泪下,好容易才轮到机会说话,颤巍巍的站起来道:“欧阳大侠义薄云天,令老朽感愧顿生,既然事关万千生灵,小儿辈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老朽自请参加决一死战!”
欧阳子陵一听,心中说糟,怎么大家都要求参加决斗呢。
不过他脑筋聪明,立刻婉转解释道:“我相信每一个侠义中人,都有视死如归的精神,不过同样一死,有泰山鸿毛之别,死要死得其所。取贝之事,职责攸关,穷师兄应变机灵,当之必无一失,所以才借重。
至于曹老前辈,关系就更大了,骑鲸客阴谋要靠你去揭穿,无数海上英豪,要仗贤父子去号召,何能轻言牺牲。
再说我们此去,并不一定打得起来,真要拚上了,以百了大师及左前辈绝世功力应可自保,并不就是必死。设若我们突围而出,还需要曹前辈海上接应,因此我想依晚辈之计,绝无差错,各位不必再辩了。”
天外玉龙言正词严,道理充足,大家才没话说了。
船走了一阵,突然颠摇起来,一个水手过来报告道:“老当家的,海面上有水柱,我想是鲸鱼,船恐怕经不起,您老看怎么办?”
大家走到船头上一看,果然平静的海面上,冒起七八条水柱。
离船不到十几丈,间而有青白色巨大的身躯翻起,掀得狼涛汹涌。辛红绢孩子气重,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觉得很是好玩。其他人亦属初会,颇感兴趣。
只有曹一江面色庄重道:“这就是骑鲸客外号的由来,他把璇珠屿列为私产,养了十几条巨鲸,外面的来船假若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这些鲸鱼就会把船掀翻。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丧生在此地,现在这些鲸鱼恐怕对我们不怀好意,各位请在船上,老朽要下水去护卫一番。”
说完脱下外衣,里面穿的是紧身水靠,稍微束当了一下,拿着一枝钢叉,就跳下水里去了。
欧阳子陵在长江中见过徐亮与阮来风杀江猪,认为他们的水性已是够好的了,可是这闹海蛟却更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