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能支持千招!”
梅世风愤然怒声道:“端木赐良你别拿我们开胃,长白双尸再没出息,两个人的进境,比一个老和尚,总不会差上太多!”
端木赐良莞尔含笑道:“问题症结正是在此,这个年轻人是悟非留笈所收的弟子,比老和尚亲手传技,当然要差上一点,二位加上金姥姥一齐出手,照理不胜,也能支持到千合以上,可是你们在第几招上即有不支现象!”
这时金姥姥也凑上来了,含愧地插口道:“前十招未出全力,倒也没什么,及后内力增强,抗力亦强,第七十招时拚力而为,依照无可奈何人家,反把自己累坏了,老婆子不讳言自己差劲,想来活死人弟兄也差不多!”
长白双尸黯然无语,表示默认。
端木赐良却哈哈大笑道:“悟非即使把他的功力全部都留给徒弟,也不能把个小伙子调理得如天神下凡,三位化出全身力气,却是自己打自己,他何曾出了一点力,人家半点事不费,你们却空自拚了半天命,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练家子,知道世上所传,确有借力使力之法,不仅恍然大悟。
梅宇风大声怪叫道:“小伙子,看你一脸忠厚相,想不到也会闹鬼,耍了我们这一阵,小子,你有种老头子一个人再攻你十招,只要你能够再挡过去,长白双尸情愿输掉项上人头。”
欧阳子陵一听端木赐良居然能识破一心二用之法,深服此人目光锐利,心思缜密,见闻尤其广泛,可是秘密被人拆穿了,红着脸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独醉生却飘然出场道:“方才较技,我欧阳老弟的确用了一番心思,然而以三位前辈如此功夫身份,对我欧阳老弟所用身法,居然看不出来,自己心甘情愿地上了当,也无法怪别人,我只问一句话,你们对于刚才那场比赛承认不承认,要是不承认的话,取消前约,也未尝不可!”
长白双尸与金姥姥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被独醉生用话一挤,如何能说出不承认来,俱皆长叹一声,摇头走至旁边坐下,一言不发。
端木赐良刚要开口,独醉生又用手一拦道:“堡主的意思我很明白,你假若认为欧阳老弟赢得不够光明的话,我们不妨也比一下!”
他略一停顿,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才笑着接口道:“我们请百了大师,左伯父及庄老伯父出手,堡主若也用同样的方法接下一百招,那欧阳老弟胜的这一场,即作罢论!”
端木赐良对百了不甚清楚,对左棠及庄佑却是领教过的,以一抵一倒无所谓,以一抵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何况他也不会借力使力之法,忍气吞声地瞟了他一眼道:“这位朋友好利的嘴,端木赐良自承没这份取巧的能耐!”
独醉生也冷冷的笑着道:“借力使力乃上乘心法,何能谓之取巧,不能就是不能,在下不过依理而言,那里敢当利口之誉!”
端木赐良听他满口奚落,却也无可奈何,好在城府极深险,尚不动声色,冷冷的看他一眼,默然归坐。
那一眼却将独醉生看得心惊肉跳,深觉此人心计之工,倒比那三个老魔头难惹。
朗月禅师见他们的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了,站起来朝欧阳子陵合什道:“大侠神勇无双,贫衲至为感佩,大侠已接了一场,可否借步容贫衲与堡主商决一事!”
欧阳子陵救人的事尚未了,然朗月已经出言要求了,当然不能跟他争,遂也还了一礼道:
“大师过奖了,大师有事,尽管请先!”
朗月禅师谢过,看他们回了座位,才转身对端木赐良道:“敝师弟赫尔等人随同敝师侄哈达,于数日前因故离寺,不知道是否来到贵堡!”
端木赐良道:“日前有五位高僧来敝堡作客,确有赫尔大师在内,然不知是禅师的师弟!”
朗月知道他是故意相讥,好在修为有年,已不存意气之争,闻言不以为忤,仍是客气地道:“贫衲此番离寺远出,正为寻此五人,以正门规,乞堡主念在江湖道义,将此五人交贫衲领回!”
端木赐良故作惊异道:“呼音寺望重一方,其中修为的俱都是得道高僧,怎么也会有叛离师门之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