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老衲今谨代表整个呼音寺向施主您致歉!”
石二慈哼了一声道:“那有这么简单!”
欧阳子陵见他得理不让人,似稍嫌过份,忙上前解劝道:“老前辈,朗月禅师已经道歉了,依晚辈意思…”
石二慈回头对他一摆手道:“公子,这件事你暂时别过问,方才这位老禅师曾经表示过端木赐良若凭真实本领,绝对斗不过呼音寺门下。他们领袖蒙藏,望重一方,武功必有过人之处。
老朽自愧未曾见过端木赐良,但听公子讲来,深知不如他远甚,可是我倒愿意讨教一下天龙掌的精绝功夫!”
朗月听了,一收脸上的凄苦之态道:“原来施主说了半天,竟是存心到此地替端木赐良,打不平来的!”
石二慈缓缓地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端木赐良与我陌不相识,真要替他打不平,我该找欧阳公子才对,说得明白一点,我是为了教训你们这批狂徒而来的!”
朗月的脸上泛起了真正的怒意,沉声道:“施主开了我们半天玩笑,原来仅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那太简单了…老衲自知学疏功浅,但高明当前,良机难得,还请施主不吝赐诲!”
石二慈毫不客气地道:“你废话说完了没有?”
朗月道:“完了,请赐招吧!”
石二慈道:“我既然是教训你,那里会先出手打你!”
朗月的脸已成了铁青色。
可是他知道目前的这个老头子口舌犀利,说话不多,发必刺人,再噜苏下去是自取其辱,当胸以九成功力劈出一掌。
朗月的功力之深在欧阳子陵之上。
这一掌当世能接下来的,实在找不出几个人。
可是石二慈哈哈一笑,迎面也是一拳打出去,竟是俗之又俗的黑虎偷心一招,然而拳风之劲,不在掌下。
拳掌相接,轰隆巨响,像是在空中突然一声霹雳。
石二慈文风不动,朗月则震退一步,四外俱惊。
欧阳子陵只知道此人不凡,可没有想到他功力居然精深如此,忘情所以,一张口便开在那儿竟合不上来。
朗月一招逊色。
内心惊诧的程度也不在欧阳子陵之下,强敌当前,不敢分心旁骛,立即屏息静气,展开天龙掌法,一招招地攻上去。
石二慈站在那儿,不徐不速,从容挥拳,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招式,可是恰到好处,把天龙掌凌厉的攻势都挡了回去。
朗月越打越心惊,自己出全力以赴,对方却彷佛游刃有余,自己浸淫天龙掌法七十年,已臻炉火纯青之境。对方用的都是恰如他自己所云的庄稼把式而已,可是却妙用无穷,足见此人对武学融会之深。
九十七招天龙掌使完,朗月已经累得满身大汗,石二慈仍是心平静气,高下已分,以朗月这种身分,当然自知甚明。
立即收掌跳出圈外,喘息着道:“贫衲败了!”
言罢,脸色死灰,这是他第二次失败,前一次败在欧阳子陵的剑下,然而没有这一次狼狈。
石二慈收了拳,朝朗月看了一眼道:“你还没有败,不过再打下去,你非败不可。我奇怪的是呼音寺享誉武林,难道就凭你刚才那九十七掌打出来的?”
朗月经过片刻的调息,神气似乎恢复了一点。闻言在羞愧中带着气愤道:“老衲现在虽为藏经楼主持,以二代首徒兼掌门职务,但不是寺中功夫最好的,上有家师,中有几位天资奇佳的师弟,现在正在闭关苦修。老施主若是执意赐教,端阳之日,敝派与欧阳大侠师伯尚有布达拉宫之约,便请一并赐教如何?”
石二慈笑道:“我说呢,原来还留下了压箱底的玩意,既是这么说,端阳之会也算我一份,只是我声明一句,老朽虽与欧阳公子同行,却算不得一路。端阳之会上,我们算是三分鼎足,若是你们在欧阳公子手下吃了亏,说不定我会帮你们一点忙。”
朗月禅师气得几乎呕血。
但是他比过一场,技不如人,只好由得人家奚落,怒声地道:“呼音寺算不得武林正宗,却也未必自甘菲薄到靠施主助拳,盛意心领,端阳会上,呼音寺中少不得有人接待施主的。”
言罢又朝欧阳子陵合什道:“今日贫衲已谢过相助之德,他日会上再晤,仍不免有开罪处,大侠当能谅解!”
欧阳子陵还礼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