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一半左侧一半右侧,那不是把力量对消了,变为毫无用处了吗?”
高人凤笑道:“也许他匆忙赶来赴会,带错了暗器!”
晏四道:“不可能,他的钢针是随身携带,寸步不离的,而且这枚钉子毫无用处,他留在身上干吗?”
高人凤微笑不言,晏四怔然片刻才道:“高贤侄,我相信这一定是你施的手脚!”
高人凤淡淡地道:“小侄昨夜把他的钢钉研究了一下,也猜出那钢钉尾部的翅叶是为了配合回风手法之用,深夜我找了个钢匠把它们挫歪了两片…”
晏四失声叫道:“我说五云捧日怎么会失手了呢,原来是你弄的鬼,不过他的钢钉寸步不离身,你怎么有机会弄到手改装的呢?”
高人凤道:“昨夜那个粉头对他大献殷勤,灌了他几杯暖酒,酒中加了一点微量的迷药,老家伙一夜昏睡到天亮才匆匆赶来,不知道暗器被我施了手脚!”
晏四叹道:“我说呢!林玄鹤为人十分精细,怎会出手不检查一下,原来你又耍了别的花样…”
高人凤道:“小侄不得不如此,今天早上还是马容把他从热被窝里叫起来的,为的就是不给他有检查的机会!”
晏四道:“那还是太冒险了,万一他在出手前,又检查了一次呢?”
高人凤笑道:“小侄另有安排!”
晏四道:“如何安排呢?”
高人凤道:“小使央求两个朋友一直跟住他,他把五云捧日钉视为不传之秘,当着人一定不肯轻易出示!”
晏四问道:“你在侍卫营还有朋友?”
高人凤笑道:“无非是酒肉之交而已,就是小侄在赌输宝剑时,帮同侍卫营作弊的王正清,小侄事后去找他理论,他十分难为情,说是受人胁迫,无法推辞,侍卫营后来分给他一万两银子,他要拿出来还给小侄,小侄没有收他的,拜托他做这点小事,他自然乐于帮忙了。”
晏四点头道:“你的计算可谓够精绝了,但仍不免有疏漏之处,如果林玄鹤为了慎重起见,硬是先检查了一遍呢?”
高人凤笑道:“他囊中的钢钉都经过改装了,即使发现了,也无法再换过来,最多宣布临时退阵,对今天的胜负仍无关紧要!”
谢玉茜这才明白了一个大概,虽然不知道是他代传书信,却可肯定这场胜利是沾了他的光,因此沉声问道:“高先生,那个女的怎么肯把钢针偷出来给你的?”
高人凤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马容给她三百两,我给她三千两,还有什么办不通的?”
谢玉茜哼了一声道:“三千两银子就把林玄鹤的一生英名给砸了!”
高人凤淡然道:“这要怪他自己不好,老而无行,贪欢恋色,给他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谢玉茜道:“林玄鹤固然咎由自取,但那个女子只为了三千两银子而送了命,似乎太不值得吧!”
高人凤一笑道:“谢小姐是嫌我给少了?她一辈子传阿卖笑,只怕也赚不到三千两,马容只化了三百两,就等于给她赎了身!并不是天下所有女子都能有千金身价的!”
谢玉茜冷笑道:“一个风尘老妓能赚到三千两白银是够多了,可是她要有命来享用它。
如果林立鹤发现了钢钉被人改动过了,一定会想到她头上…”
高人凤道:“林立鹤就是不为钢针的事,也不肯轻易放过她的,因为马容可能已经承认欺骗他的事,可是林玄鹤总不会去找一个可怜女子的麻烦吧。”
谢玉茜道:“如果他知道钢钉是她输出来的,就会不同了!”
高人凤道:“林玄鹤如果够英雄的话,他应该来找我,弄坏他钢针的是我!”
谢玉茜冷笑道:“从今天的接触中,我看出林玄鹤是个极端自负的人,绝不肯忍受任何的欺骗,你!我!马容,将都是他找麻烦的对象,我不怕他,马容有侍卫营为后台,你足智多谋,自然也不怕,可是那个女子呢?就为你三千两银子,她要付出生命为代价!”
晏四觉得谢玉茜太过份了,连忙道:“玉茜!你不能这样说,如果不是高贤侄的巧妙设计,你早已伤在五云捧日针之下了。”
谢玉茜沉声道:“我不领情!”
晏四愠然喝道:“玉茜!”
谢玉茜抗声道:“我不稀罕一场从欺诈中得来的胜利,尤其是这场胜利会危害到一个可怜的弱女子时,我宁愿自己被杀死在比武场上!”
由于她义正词严,使得晏四也无以为词,倒是九格格微微一笑道:“高先生侠义胸怀,定然不致于如此轻率从事,我想他一定作了适当的安排。”
高人凤微笑道:“我关照过她,林老头一出门,立刻就收拾细软,由那位杜九兄送她到一个隐僻处躲起来了,而且还另外送了两千两的程仪,这个安排是否妥当,我却没有把握!”
谢玉茜怔了一怔才道:“你可真有钱!花起银子来像流水一样。”
高人凤谈笑道:“我的钱虽非得自偷盗,来源也不算正当,用以资助一个风尘女子脱离苦海,总算是一件好事!”
谢玉茜默默无语,九格格又陪笑道:“谢姊姊就是这个脾气,得罪高先生之处,我替她陪个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