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珍宝,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全交给家父了,倒是这只凤钗,我很喜欢它的式样,留着把玩,无意中又发现了它内藏机括,能射出毒针伤人,就一直珍藏在身边…”
刘翩翩异常失望地道:“就是这些吗?”
龙琦君道:“刘姑娘,连罗继春的事我都说了,难道还会隐瞒别的吗?”
刘翩翩目中含着泪光道:“十几年来,我们姊妹为着母亲含屈,父亲横死,背乡离井,甚至于不惜厕身俳优,以期能洗刷冤情,好容易才得知原委,却又断了线…”
谢文龙毕竟处理过很多刑案,遇事肯往深里推究,这时却道:“我们目前要知道的是秦守经的下落,高兄弟说过他曾经在回疆的一个部落中入赘为附马,凤钗也可能是在那时落入回族了…”
刘翩翩道:“就算是的,那个回族公主也死了,找谁去打听呢?”
谢文龙道:“凤钗落入回疆是很秘密的事,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知道呢?这个教书先生又会武功…”
谢玉茜神色一动道:“龙小姐,你那位老师叫什么名字?”
龙琦君道:“姓胡,叫胡子虚。”
刘翩翩道:“那就不是秦守经了!”
谢玉茜笑道:“秦守经是个很狡猾的人,专门用各种假姓名,这很可能是他的假名之一,胡子虚,不是明明表示子虚乌有,胡撰而来的吗?他的相貌如何呢?”
龙琦君道:“他的半边脸上有一道伤痕,长得倒是很清秀斯文的!”
谢玉茜想想又问道:“那道伤痕是怎么样的?”
龙琦君道:“很奇怪,长有三寸多,弯成半圆形,好象是刀剑所伤,可是刀剑不会造成这种伤痕呀!”
刘翩翩叫道:“那就一定是他了,剑痕是我父亲的彩虹剑所留的,那天晚上一定是他偷溜进来放的火,被我父亲给发觉,却因为先中了迷魂香,无法动弹,只好掷出彩虹剑伤了他的面颊,他也以为我父亲没有受迷,吓得匆匆逃走,连闷香盆子都丢下了,才被高师哥捡着了!”
谢文龙点头道:“这倒是很合理的推断,只有彩虹软剑才会留下半圆形的伤痕。”
刘翩翩道:“我父亲被烧死在屋子里,他的一对彩虹剑却丢在窗外,我们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奶娘说是他怕剑被烧坏,可是这对剑是精钢所铸,丢在冶炉里都不容易溶化,怎么会怕烧坏呢,现在我才明白老人家定是掷出来刺杀秦守经的,只可惜他已经受了迷香的麻醉,未能取准,只伤了那贼子的面颊…”
谢玉茜道:“知道了他的特征,以后找他就方便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自己不敢去取凤钗,要叫龙小姐前去,而且龙小姐取回凤钗后,他又不敢拿取…”
谢文龙想想道:“龙小姐,你取回凤钗后,他是否已经走了?”
龙琦君道:“没有,我回到营中后,他立刻前来慰问我,可是一掀门帘,我正好从箱子里把阿蛮放出来,他回头就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谢文龙一拍桌子叫道:“这就对了!”
三人同时问道:“什么对了?”
谢文龙道:“我想那个阿蛮很有问题,秦守经是为了不敢见她才逃走的!”
谢玉茜道:“秦守经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谢文龙道:“秦守经在西域招了附马,却又偷偷地溜走了,连凤钗都来不及带走,后来又不敢回去取,你们想这是什么原因呢?”
三个人犹自不解,谢文龙又道:“阿蛮在我们设伏诱捕飞贼时,偷偷备下了一套官服,好让罗继春易装逃走,昨夜她又拼死盗了凤钗去救罗继春,而且贺志杰脱身之后,与他一起,你们该想到她是什么人了!”